“那在哪裡拜堂?總不能就在我們自己府裡拜堂成親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曹依秋招婿呢!
“隔壁不是個有個空落的院子,就讓他們在那院子成親。成完親就趕緊讓他們回京城去。”他擔心餘達到時候會在曹府會鬧什麼么蛾子。防備萬一,就準備讓軒哥兒在隔壁的宅子拜堂成親。
第二傍晚,就有人將軒哥兒挪到隔壁的院子裡。那院子很久沒住人,屋子散發著一股黴味。
軒哥兒看著屋子裡到處貼著大紅喜字,有氣無力地朝著抬他過來的曹家下人說道:“你告訴曹豐毓,我是不會娶曹依秋的。”這天底下,除了他爹孃還沒誰敢逼迫他。曹家想硬將女兒塞給他,也得看他願不願意接受。之前他想著自己毀了曹依秋的清白,想要納她為妾。現在,他連納曹依秋為妾都不願意了。
其中長著一張馬臉的男子冷著臉說道:“你一個窮酸書生能娶到我家三姑娘,那是你十八輩子修了大德了。我勸你還是別不識好歹。”
軒哥兒氣得不說話了。
天漸漸黑了,軒哥兒透過窗戶看著天上的月亮,低低地說道:“爹、娘,我想回家。”若是在家裡,哪還有人敢這般欺負他。越想越傷心,眼淚都忍不住落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此時整棟宅子,只有前門有人守著。整個院子空落落的,哪怕這腳步聲聲音特別輕,軒哥兒也聽到了。
軒哥兒想起身,可全身軟綿綿的,起身都起不來了:“誰?”
阿三走到床邊輕聲說道:“少爺,是我。”幾日不見,少爺又瘦了一圈了。
看著阿三,軒哥兒目露哀怨地問道:“阿三,你這幾日去哪了?怎麼都不來看我了?”他知道阿三武功高強,當日之所以被人押出去也是因為不能在外面表露出會武功。白日不好出現,晚上也該來看望看望他。可他左等右等,等了幾日阿三都沒出現。
阿三將手裡的食盒放下,說道:“少爺,你先吃點東西我再跟你說。”
因為這幾日軒哥兒都是吃的稀粥,軒哥兒也不敢給他帶燒雞等油膩的東西。這次帶的,是一碗很稠的雞粥以及兩樣小菜。
軒哥兒吃了七分飽,然後就爬了起來:“這幾日,可真是餓死我了。”自小到大,還從沒這麼餓過。
“少爺很厲害了。”****喝兩頓稀粥,軒哥兒竟然堅持了八天還沒動搖。這已經大大超出了阿三的預期。從這事可以看出,軒哥兒的耐力還是非常強的。
“說吧,這幾日去做什麼了?”他不相信阿三會丟下他不管,定然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了。
阿三瞄了軒哥兒一眼,小聲說道:“我說了,少爺你可別生氣。”
“若是你去尋花問柳,我肯定生氣。”軒哥兒這話當然是玩笑話了,他知道阿三絕對不會去那種地方的。
阿三說道:“少爺,我覺得那一日的事很可疑,所以這幾日晚上我都在曹依秋那裡蹲點,看看能否從她那裡發現什麼。蹲了三天,今日終於有了成果。”
“你發現什麼了?”說這話的時候,軒哥兒的脊樑忍不住挺直了。
阿三看了一眼軒哥兒,壓低聲音說道:“少爺,我們都被騙了。曹依秋早就跟於聰沛有了苟且,哪知道於聰沛竟然揹著她跟黎經賦的外甥女定親。”
軒哥兒眼睛瞪得溜圓:“你確定?”
“這是曹依秋跟她貼身丫鬟兩人說的話,哪還有錯。”也是看時機到了,他才將真相托盤而出。
“可是當日床上,有落紅……”姑娘頭一次有落紅,這事還是佑哥兒說的。
“三少爺,這個你就不懂了,他們隨便弄點血在床單上就能糊弄過去了。”
想著自己竟然跟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做了那樣的事,軒哥兒的潔癖症作了,當即噁心得吐了出來。
阿三說道:“少爺,你別難受,你跟曹依秋當日什麼事都沒發生。”
聽到這話,軒哥兒馬上不吐了,仰頭看向阿三一臉希翼地說道:“真的嗎?”
“是真的,這是曹依秋跟她的丫鬟親口所說的,絕對不會有錯。”阿四的事要說出來,軒哥兒就知道他們以前陷入絕境全都是做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