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晨芙笑道:“我想,公爹知道你這份孝心,也捨不得埋怨你了。”至於寧湛的前程,曾晨芙並不愁。哪怕沒公爹的相助,得太子看重將來照樣有錦繡前程。說不準公爹致仕了,丈夫將來的仕途反而會更順。
寧遠航滿月宴的宴客名單,是寧湛親自擬定的,然後再給曾晨芙看是否有遺漏。
曾晨芙檢查了下,刪了兩戶人家:“我祖父跟他們兩家交好,但他們與我們大房並沒什麼過多的往來。”她是大房的姑娘,對方瞧不上他們大房,她也不想與其往來。
滿月宴只辦了十桌,請的都是親戚跟至交好友。所以,寧湛很輕鬆就將事情安排妥當了。如惠也只在酒宴前三天,才過來幫忙。
滿月宴辦得很熱鬧,就連玉熙跟啟浩都賞了東西下來。寧遠航這滿月宴體面又風光,另外收穫了無數的禮物。
寧湛看到托盤裡的東西,笑著道:“若是每年都收這麼多禮,靠這些禮也能娶上媳婦了。”
曾晨芙看了寧湛一眼,好笑道:“我們以後可是要回禮的。”等於是說兒子就算有錢娶媳婦,那也是用他們的錢。
夫妻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宿話,寧湛想留下。可惜曾晨芙的奶孃不願意,委婉地趕人。不是奶孃不近人情,而是兩人都年輕她怕沒個輕重。
如惠張羅完寧遠航的滿月宴,就回家了。一到家裡,就聽到孟五奶奶陳氏的母親病逝了。
想著陳氏去年費盡心思為她母親找大夫,沒想到也只是拖了一年。如惠忍不住有些唏噓。
第二日去上房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如惠見孟三夫人面色陰沉可怖。當下,就有不好的預感。
回到自己的院子,如惠對麥穗說道:“你去打聽下,看看三房有什麼事?”
孟三夫人是府裡出了名的鐵公雞,除了孟廣武兄弟要下場時開過小灶,其他人包括孟五姑娘都吃的大廚房。這種情況下,對下人自然也不會有多寬厚。賞錢那是別想了,平日不捱罵就不錯,這種情況下,就別指望下人有多忠心了。麥穗轉了一圈,就知道了三房出了什麼事。
如惠道:“你是說三夫人知道五爺將端硯賣掉的事了?”
麥穗點頭道:“三夫人在家裡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五奶奶這次怕又要遭罪了。”
說這話的時候,麥穗很是不屑。不過一塊硯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傳家寶呢!
如惠也是滿臉同情,說道:“得給五奶奶透個信,讓五奶奶有個心理準備。”
當日孟三夫人就稱病,連之後陳母送喪儀式都沒去參加。
如惠對此很鄙視,忍不住跟孟苒希吐槽:“真不知道祖父祖母當日是怎麼選中的她的?”摳門小氣,心胸狹隘,從上到下她就沒看到三夫人一個優點。
孟苒希苦笑了一聲道:“三嬸年輕的時候樣貌特別出眾,三叔一見就相中了她。因為三叔身有殘疾不能入仕,祖父見祖母同意也就沒多管。主語祖母,也是在過門後才知道她嗜財如命。”
如惠笑了下道:“也幸好你三叔沒當官,要不然就你三嬸這德性,絕對要將他送去監牢。”哪怕孟三老爺不貪,孟三夫人那絕對是來者不拒的。
想到這裡,如惠道:“對了,你三叔管著府裡的田產,我就聽了很多次說他從中撈好處。”
孟家的產業七成是大房的,剩下三成才是二房跟三房的。盤算下來,他們以後也分不到多少。所以哪怕聽說了這事,她也沒往心裡去。
“這事,十多年前我就聽說了。三叔不能入仕,不可能讓他遊手好閒,所以祖母就做主讓他管著家裡的田產。”說完,孟苒希無奈搖頭:“為這事,大伯母跟三伯母兩人很不對付。”孟三老爺這麼幹損的可是大房的利益,孟大夫人當然不樂意。
說起大房,如惠問道:“我聽說大老爺要調回京城了?這事是不是真的?”別看如惠不管事,可孟家的事她基本都知道。
孟苒希搖頭道:“這個還沒確定。不過祖父三年前就想讓大伯回來,只是不知道大伯跟祖父說了什麼,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你在吏部馬上也幹滿了三年,祖父有沒有說外放的事?”要外放,現在就得開始籌謀了,這樣才能謀到好的位置。
孟苒希搖頭。
孟家的事,如惠不想管。可這事關係他們一家的未來,如惠非常的上心:“你這兩日問下祖父,看看他老人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孟苒希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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