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麼孝順,寧海高興得不行。
只是父子兩人都沒想到,當天晚上寧海舊傷復發了。
寧湛看到寧海疼得在床上翻滾,眼淚都忍不住落了下來。莫怪她娘一直要爹退下來,原來他爹病發時這麼痛苦。
宮門落鎖,張御醫跟最擅治傷病的秦太醫都在宮中出不來。若要請,就得驚動皇帝。寧湛想了下,就跑去了鮑府找了住在鮑家的白太醫,求他過來給寧海診治。
大半夜的,冷都冷死人,白太醫並不想從暖和和的被窩爬起來:“明早再去。”晚兩個時辰,不會死人的。
鮑曉霄說道:“老白,若男說安陽伯是太后的親舅公。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太后會很傷心的。”
白太醫這才不情不願地爬起來。
看著寧海疼得那樣,白太醫給了寧湛一顆墨綠色的藥丸:“將它放在溫開水裡,化了就給他喂下去。”
寧湛抱著寧海,說道:“爹,你忍一忍,吃了這藥就不那麼痛了。”
一碗藥,寧海吞下去了大半。
白太醫很是佩服,安陽伯伯爺忍痛的能力夠強的,他原先預計寧海最多隻能喝下一半的。
喝完藥沒多久,寧海就沉沉睡過去了。
白太醫朝著寧湛說道:“將你爹的衣服全都脫下來。嗯,褻褲不用脫。”
見白太醫就要扎針,寧湛忙說道:“白太醫,不用給我爹診脈嗎?”脈都沒診就施針,感覺有些草率。
白太醫聽到這話,將金針塞回回去說道:“既然不信任我,那你找個信得過的吧!”
寧湛有些傻眼,以前聽說過白太醫性子古怪,可他並沒與其接觸過。今日算是,有了切身的體會到了。
可惜,寧湛賠禮道歉對方也不接受。收拾好傢伙什,揹著藥箱就準備走。
寧湛沒法,只能說道:“白大人,求你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給我爹治下吧!”
白太醫瞪了寧湛一眼,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藥箱:“若不是看在太后娘娘的份上,你當我願意給他扎針?”
寧湛陪盡笑臉,其他話不敢再說。就怕說多了又不知道哪話惹著這位大爺了。
給寧海扎完金針,白太醫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氣:“累死老子了。”每次扎完金針,他都累得跟狗一樣。
寧湛小心翼翼地問道:“白太醫,我爹這傷病,能治好嗎?”
哼了一聲,白太醫說道:“你當我是大羅神仙不成?”
起身後白太醫一邊將東西放到藥箱,一邊說道:“診金一萬兩。”
阿紹嘴巴張得老大。一萬兩銀子診金,這、這也太誇張了。
阿湛也聽說過白太醫診金要得高,不過卻沒想到竟然這麼貴。但他也不敢多說,怕又惹他翻臉:“你稍等,我這就去取銀票來。”
白太醫見他沒說診金貴,更沒討價還價,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明日送去我府上來即可。”他最近正在研製一種藥,可怎麼都達不到預期的效果。因為楊師傅與若男製藥厲害,他就找其一起探討。這幾天,就住在鮑府了。
背起藥箱,白太醫說道:“他身上的寒氣,我可以幫這引出來。但他以前受傷落下的病根是根除不了的,只能好好養著。不好好養著,就得像昨晚一樣疼得死去活來了,而且延續的時間也會越來也常。”
送走了白太醫,阿紹一臉驚訝地與寧湛說道:“他都沒給伯爺把脈,怎麼知道伯爺身上有很重的寒氣?”
寧湛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不過他雖然年輕性子也有些古怪,但醫術在太醫院也是數一數二的。”普通的病,不會有人找他。只有疑難雜症或者難治的病,才會去找他的。
“這倒是。在桐城伯爺吃了大夫開的藥沒什麼用,仍痛得不行。可吃了他一顆藥丸,就睡下了。”沒有對比,就不知道差距。
寧湛說道:“不是哪個大夫,都敢將診金開到一萬的。”也幸虧他們家大業大,普通人哪付得起這樣貴的診金。
阿紹道:“就診金一萬兩,連個藥方都不留下的。”
只要白太醫能讓他爹少遭些罪,多少錢寧湛都願意出,“我想,晚些他應該還會再來的。”若不然,也不會說出會將寒氣引出來這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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