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虎道:“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回到屋裡,春妮就坐在床上發呆。段冬子進屋,她就忍不住說道:“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了?說沒臉沒皮,都算是輕的。”
段冬子說道:“我都說了讓你不要去見他了,你不聽。”
段冬子在鐵家,一直都是默默幹活從不管事的人。以致讓段鴻郎以為他爹在家裡是沒地位的人,所以有事他也是找春妮,從不找段冬子。
前兩次要不到錢,之後大半年都不來找她,這次眼巴巴找她竟然又是為差事。
想到這裡,春妮難受得喘不過氣來:“聽你的,以後不見他了。”每次來見她不是要錢就是有事求,慈母心也有疲憊的時候。
段冬子嗯了一聲道:“若真有什麼事,我去見他。”
這事,夫妻兩人就這麼決定下來了。
過了春城,姐弟兩人又走了一段時間。這日,如惠忍不住嘀咕道:“都走了好幾天,怎麼一個村莊都沒有呀!”
寧湛說道:“前些年戰亂,死了很多百姓。沒死的,也都往外逃了。後來朝廷接管了遼東,將人數少的都集中在一塊。”有時候一個村莊就剩下幾個或者十幾個人的,這可不是江南。背靠大山,要猛獸跑到村裡這些人很可能都要丟了命。
如惠哦了一聲道:“原來這樣呀!”
走了五天才到了一個鎮上,結果住進客棧發現裡面除了床跟被子,連個臉盆都沒有。出門在外,再簡陋也只能忍了。
等到吃飯的時候,看著桌子上大盆的白菜五花肉燉粉條、土豆燉牛肉以及一個東北大雜燴。如惠半點胃口都沒有了:“這個怎麼吃了?”
寧湛笑著道:“這是給護衛他們吃的,我們的菜還做好。”護送姐弟兩人去遼東的這些人,都是東北人。這些菜,可都是他們的最愛了。
只要不是讓她吃,如惠就沒意見。
越臨近桐城,越是難看到人。看著望不到邊際的崇山峻嶺,如惠說道:“莫怪很多人不願來桐城了,這裡太荒涼了。”走了十多天,沒看到一個村莊。到處都是崇山峻嶺的,兩三個人走這路很不安全。
“普通百姓,沒誰願意去邊城的。”既是邊城,那條件自然很惡劣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大家肯定往條件好的地方去了。
看著巍峨高大的城牆上鐫刻著‘桐城’兩個大字,如惠吐了一口氣說道:“終於到了。”走了快兩個月,真是不容易。
進城以後,如惠發現這裡的房子特別的矮,而且灰撲撲的很難看。
“阿湛,這裡的房子怎麼建得這般難看呢?”灰撲撲,沒點色彩的。而且街道上都沒什麼人,冷清得很。
寧湛沒來過桐城,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大將軍府的城牆很高,比旁邊的房屋高出一大截。不過,也是灰撲撲的。
管事的一直在門口守著,見到姐弟兩人忙將他們迎了進去:“世子爺、二姑娘,夫人去參加陳將軍家的喜宴了。”
方輝今年都十九歲了,該說親事了。既方輝要在軍中博前程,自然是娶個武將家的姑娘了。所以從年初開始,肖氏就經常參加各家夫人舉辦的活動。
寧海不相信肖氏的眼光,所以就讓她幫著篩選出適齡跟脾氣好的姑娘。至於品性,這些他自己打探。
進了將軍府,發現除了一些青松柏樹,其他什麼都沒有。這樣一來,就顯得府裡特別的空曠。好在肖氏住的院子走廊上種上了花,可惜都還沒開花,只是綠油油的一片。
進了屋,如惠倒在軟塌上笑著說道:“今晚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這些天趕路基本上都是宿在野外,就沒睡過幾個好覺。
寧湛笑著道:“那你明年還來嗎?”他們之前商量好了,九月初回京城。
如惠搖頭道:“不來了,不來了。”這次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再不願遭這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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