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好笑道:“你們出生,你爹高興得找不著北了,直說雲家要興旺起來了。你爹這般認為,外人又豈敢胡說八道。”雲擎跟玉熙就是西北的天,除非有人不要命才敢編排三胞胎是不吉之人了。
啟佑忍不住笑了起來。
玉熙說道:“你讓人將與李狗子一起耍牌的幾個人人分開審訊。就算是孿生兄弟,說話行事也不會一樣的。就像你跟啟軒一樣,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哪怕穿著打扮都一樣,熟悉你們的人也能看出端倪的。”若是三四歲的稚兒可能看不出,可這李狗子都三十多歲了。真有孿生兄弟,兩人行為舉止肯定有很大差異。
啟佑覺得很有道理。
第二日,啟佑讓人去找給李狗子娘接生的穩婆。這穩婆還在世,記性也不錯。她很肯定地告訴官差,李二狗出生時就他一個,沒有孿生兄弟。
這裡找不著突破口,啟佑就讓刑部的人重新提審那晚與李狗子打牌的三個人。問他們李狗子當晚可有與往常不一樣的地方。
這三個人都表示那一晚李狗子沒什麼任何的異樣,與往常一樣。
啟佑可不信,讓人問他們:“當晚,李狗子是否出去過?”若是一整晚與這些人呆一塊,那殺丁三的會是誰。難道,大晚上的還真出現鬼了。
三人雖然分開,但供詞都是一樣的,都表示李狗子沒有出去過。不過,玩了兩個時辰左右,李狗子說他犯困要去睡會。大概睡了一個時辰,又出來跟他們繼續耍錢。
三人都說李狗子睡覺的那屋的門正對著他們,若是李狗子晚上出去肯定是要經過堂屋的。所以,李狗子出去殺人是決計不可能的。
啟佑聽到這話就覺得不對了,立即派人去李狗子家裡查。這一查,就查出了問題。那屋子,有地道通往外面。
啟佑好笑道:“不過是個地道,差點將我們所有人都繞進去了。”那三個賭徒認為李狗子在屋子裡睡覺出不去,所以之前過堂的時候都很肯定地說李狗子整晚都跟他們在一起。誰能想到,他屋子有個地道。
這下案情明瞭了。李狗子故意裝睡,然後從地道爬出去殺人。殺完人回去,又跟沒事人一樣繼續跟其他三人賭錢。
雲擎知道這結果後說道:“有這腦子,幹正當行業也一樣有出息。”偏偏要做下三濫的行當,跟人結怨還將對方殺了。
玉熙倒是很淡然:“他們不想吃苦受罪,只想要不勞而獲。”這種人,數不勝數。
說完這話,玉熙問了啟佑:“你是準備一直在刑部呆下去?”
啟佑點頭道:“我覺得審案挺有意思的。”別人破不了的案子被他破了,啟佑覺得很有成就感。當然,像丁三這案子不算疑案懸案。
“既捨不得刑部尚書這個位置,那你就兼管海運的事吧!”
啟佑瞪大眼睛說道:“娘,你在說笑嗎?刑部的事就夠我忙乎了,再讓我兼管海運的事,這是要累死我的節奏了。”發展海上貿易,這還是他提出來的建議。九年過去了,如今每年能從中收取一筆不菲的稅金。對外開放的港口,如今特別的繁榮。
不過,啟浩只開放了一個地方。其他地方,暫不對外開放。
玉熙笑著道:“這是你大哥的意思。我也只是提個意見,你不願意跟你大哥說去。”
啟佑說道:“娘,朝廷那麼多能吏,隨便找個就能勝任這個位置。大哥幹嘛一定要揪著我呀!娘,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讓你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雲擎氣得掄起手裡的小木棍揍人,一邊打一邊罵道:“你這個臭小子,就不能好好說話。還是說,你嫌我們兩個活太長了,想早點氣死我們了。”人老了,最聽不得死啊死的。
啟佑被打得抱頭鼠竄。
玉熙站在旁邊看著,並沒有上前阻止。一直到啟佑求饒,玉熙才道:“可以了。”
雲擎冷哼一聲道:“下次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不用棍子,而是改用鞭子了。”
有了一次的教訓就足夠,下次哪還敢口不擇言的。咳,這麼大年歲還被揍,說出去都丟人呀!
從百花苑出去,啟佑都沒回家,直接去了皇宮找啟浩。
一見到啟浩,啟佑就哭喪著臉說道:“大哥,你不能將弟弟我當牛使呀!”
啟浩一臉的疑問。
等知道緣由,啟浩笑著道:“我跟娘說想將你調去管海運這一塊的事。既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就啟佑這性子,真逼他管兩個部門的事,絕對撂挑子不幹了。
再者,朝中能幹的臣子很多,沒必要壓榨啟佑。年輕勞累過度,老了就會一身病。
啟佑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娘竟然騙我。”這頓打,捱得真冤。
啟浩輕笑道:“誰讓你總偷懶。娘估計是看不過眼,所以就嚇嚇你了。”
啟佑好想哭,為啥都欺負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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