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劉氏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夫君自然是不知道的。要讓他知道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女子早就將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還不知道多傷心了。”要沒忘記她相公,這女人又怎會如此的紅光滿面。
柳兒是江以俊心頭的硃砂痣,回到江南也不能忘卻。而他善作畫,畫了很多柳兒的畫像。這些畫像,他都儲存在書房裡。
江以俊的身體不好,可他家世好長得也好且才名遠揚,想嫁他的人還是很多的,江劉氏就是其中一個。
江劉氏嫁給江以俊後,就發現他心中有人了。對此,她傷心欲絕。後來無意之中在書房看過江以俊作的這些畫,她對畫上的人是既嫉妒又怨恨。嫉妒這個女人能得到她丈夫的心,怨恨這女人辜負了丈夫的一片深情。只是她不敢問江以俊畫上的人的身份,甚至都不敢讓江以俊知道她知道這些畫的存在。這也導致了,她並不知道柳兒的身份。
二河聽到這話一臉的震驚,不由地看向了柳兒。
柳兒笑了下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沒想到,江以俊竟然娶了這麼個女人為妻,也是可憐。
江劉氏壓根不在乎柳兒是誰,她就是想發洩心中的怒火:“既不願嫁給我丈夫,又何苦去招惹他?他身體原本就不好,如今還要****飽受相思之苦。你知不知道,大夫說他再這樣下去活不過三十了。”說道這裡,江劉氏忍不住哭了起來。
柳兒覺得自己跟江劉氏說不通:“二河,派個人去江家叫閔氏到客棧來。”雖然江鴻福是他表叔,但又沒血緣關係,且這些年也沒走動過。所以柳兒,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去江家走一趟。只是沒想到,江劉氏竟然會主動撞上來,還說了這麼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二河聽到這話,就知道柳兒不準備再隱瞞身份了:“是,公主。”
江劉氏聽到這話,駭得都站不穩:“公主?你是公主?不可能,這不可能。”丈夫的心上人,怎麼會是公主。
柳兒好笑道:“你既指責我辜負了江以俊的一片深情,怎麼會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江以俊的身份本來就不好,在遇見她之前大夫就說活不過三十。現在卻將這一切栽在她頭上,她可不擔這個名。
看著江劉氏驚慌失措的模樣,柳兒問道:“既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江以俊的心上人?”
江劉氏垂著頭,不說話。
“掌嘴。”打了十下江劉氏還是不說,又打了十下。
江劉氏疼得扛不住,老老實實交代了。
聽到江以俊書房裡存放了她很多張的畫作,柳兒對江以俊反感到了極點。既娶妻就該拋卻前塵往事,對妻子一心一意。可江以俊娶了劉氏,又不好好待她,這做派委實讓她瞧不上。
柳兒問道:“你既如此愛重他,看到他書房藏有別的女人的畫作為何不一把火燒掉?”換成是她不僅會將這些畫燒掉,怕是連人都不要了。
江劉氏開始不想回答,可見秋生作勢又要打她。江劉氏不由地捂著臉道:“民婦要敢燒了那些畫作,他肯定會休了我的。”
柳兒看著哭得傷心的江劉氏,慶幸自己只是對江以俊有好感而不是愛上他。要不然,像也會像江劉氏這樣沒了自我。
閔氏很快就過來了。這閔氏雖然也四十多歲,但仍風姿綽約。只是臉色太過蒼白,看起來沒什麼血色。一看著模樣,就知道身份不是很好。
見到柳兒,閔氏跪在地上行了大禮。
柳兒也沒讓她起來,朝著二河道:“你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
二河開始聽到江劉氏的指責,還以為柳兒真跟江以俊有過一段情。可瞧著柳兒的模樣,他就知道肯定是江以俊的一廂情願。
等二河說完,柳兒似笑非笑道:“江夫人,本宮莫名其妙揹負了個負心人的名號,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理?”
閔氏神色淡然地說道:“公主想怎麼罰她,就怎麼罰。”
江劉氏垂著頭,吭都不敢吭一聲。
看在江劉氏也是一個可憐人的份上,柳兒也不欲再與她為難了:“看在兩家親戚的份上,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過江以俊書房裡那些我的畫。希望夫人回去以後,將這些畫作全都燒了。”
不等閔氏開口,江劉氏就忙搖頭說道:“不行。這些畫是我相公的命根子,燒了他們等於是要了我相公的命。”
柳兒不看江劉氏,而是望向了閔氏:“夫人你的意思呢?”
閔氏淡淡地說道:“我回去就將它們燒掉。”她若是知道這事,早就將這些畫處理掉了,哪還會鬧出今日的事。
對於這個回答,柳兒很滿意。若是不知道這些畫的存在,那也就罷了。既知道,就肯定要銷燬。若不然封志希知道,他肯定會多想。說她自私也好冷血也罷,她不會允許任何無關的人跟事影響到她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