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柳兒洗完澡躺在鋪了兩層厚被子上面說到:“真累。”柳兒只騎了一個時辰馬就受不住,又去坐馬車了。
棗棗笑著說道:“這還是第一天,剛剛開始呢!”想她第一次趕路,那大腿內側磨得全都是血,上馬都上不了。不過這些她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玉熙在內。
母女三人正在吃飯,斯伯年在門外說道:“王妃,雲南有八百里加急摺子送達。”若其他摺子,他肯定會等玉熙用完晚膳再回稟。可這八百里加急,可是一刻都不能等。
玉熙開啟摺子,看完以後直皺眉頭。
棗棗立即放下手中的碗,說道:“娘,會不會雲南又打起來了?”
“嗯,又打了敗仗。”原本守著雲南的是韓建業。去年韓建業隨著雲擎一起攻打京城,所以現在的守將是黃立勇。
棗棗冷著臉說道:“娘,得將這個樓鶴山解決掉,要不然雲南不得安寧。”其他地方的土皇帝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就這個樓鶴山,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還活得好好的。
“他躲在叢林深處,想要剿滅了他們談何容易。”雲南都是高山叢林,瘴氣很多,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黃立勇也不敢帶兵去剿滅他們。
棗棗說道:“娘,難道就任由他時不時地出來噁心人?”
玉熙搖頭說道:“等大局穩定下來,肯定要解決這個麻煩。”
玉熙讓傳信兵將這個訊息傳去京城。打仗的事,還是交給雲擎了。
白天收到了十多份摺子,玉熙吃晚飯就去批閱摺子了。一直到很晚,才回屋睡覺。
“轟”一聲巨響,將睡著的母女三人全都驚醒了。
棗棗坐起來說道:“怎麼打這麼大的雷?”若是雷聲不響,也吵不醒她呢!
這話一落,一陣冷風吹了過來,棗棗打了一個冷顫。
棗棗看著破了一個大洞的窗戶:“娘,窗戶壞了。娘,你趕緊躺被子裡,我讓人將窗戶修好。”這麼大的風吹在身上,肯定會受涼。至於她,身體倍兒棒,倒是不怕。
這一晚,被大風颳壞窗戶的有好幾個屋,譚拓的就在其中。其他人都年輕,身體好被冷風吹下也沒事,可譚拓年歲大了大晚上被冷風一吹,第二天就發燒了。
玉熙不可能為譚拓耽擱行程,進屋看望了譚拓,說道:“譚愛卿,你好好養病,等身體好了再繼續趕路。”
譚拓也沒逞強:“王妃,路上多小心。”
玉熙帶著眾人繼續趕路。出來縣城沒多久,就看見一棵大樹橫倒在地上。
柳兒有些慶幸地說道:“幸好昨晚沒在野外露宿,太危險了。”這麼大棵樹萬一倒下砸在馬車上,她們母女三人都危險了。
棗棗也表示贊同:“娘,以後我們還是不要露宿在樹下了,太危險了。”這次是幸運,下次呢!只要有一次,後果就不堪設想。
“嗯,你等會跟徐臻說下這事。”所有的危險,都要扼殺在搖籃裡。
路面清理好了,一行人繼續前行。可沒想到,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又走不了了。
聽到前面塌方,泥土滾落下來將路給阻了。棗棗朝著玉熙說道:“娘,我們還是騎馬吧!等路通了,到時候讓他們趕著馬車跟上就是了。”堵了路段比較長,短時間內是清理不了的,要等估計得等到晚上。
玉熙也不想耽擱行程,望著柳兒問道:“你的意思呢?”
柳兒一點都不想騎馬,可不能因為她耽擱了行程,所以柳兒很乾脆地說道:“我聽孃的。”
玉熙叫了徐臻過來,讓他抬了柳兒坐的那輛馬車過去。那輛馬車比較四個人輕而易舉就能抬過去。可她乘坐的那輛馬車比較大,要抬過去會有危險。
到處都是淤泥,路面又凹凸不平。柳兒選相對乾淨的地方走,結果一個沒走穩往前摔去。棗棗眼疾手快拉住了她,要不然肯定要摔個狗吃屎。
看著嚇得變了臉的柳兒,棗棗很無奈地說道:“還是我揹你吧!”平日在家柳兒嬌氣些棗棗沒覺得有什麼,可一到外面就發現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