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奎走出宮殿後,臉色就沉了下來。[棉花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其他人見狀,也不敢跟他說話。
劉夏江跟鐵奎關係很親近,走上前說道:“鐵老弟,我們出去喝兩杯。”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在一塊喝酒了。
鐵奎嗯了一聲道:“好。”正好他也有事拜託劉夏江。
兩人去了最大的酒樓得月樓。進了包廂,上了菜跟酒,就讓人下去了。
屋內就剩下兩人時,鐵奎這才氣憤道:“那麼多人自動請留京城,卻偏偏點了我。之前讓我殺流民,如今又讓我去送死,我就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裡礙了他的眼?”兩人關係親近,鐵奎經常在劉夏江面前發牢騷。當然,劉夏江也有很多的怨言。
劉夏江也覺得鐵奎挺倒黴的:“現在說這個也沒用,得想個好法子脫身。”兩人從桐城出來,這麼多年的情誼,他也不想看著鐵奎去送死。
將杯子裡的酒一口喝盡,鐵奎一臉苦澀地說道:“能有什麼法子脫身?皇上明顯是讓我去送死,我還能有什麼活路。”說完,將杯子重重地扣在桌子上:“怪就怪我不是皇上的親信,讓皇帝一直提防著。現在,也只有當炮灰了。”
劉夏江心有慼慼。他也不是燕無雙的親信,這些年不僅被打壓,軍餉還不按時發放,熬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鐵奎舉起酒杯,朝著劉夏江說道:“劉兄,老弟有件事想求你,希望你能答應。”
劉夏江一口應下:“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決計不推辭。”
“陸氏帶著方輝跟方嘉去了遼東。我這一回是逃不過了,求兄弟你以後多照佛下他們兄弟倆。”作戲做全套,燕無雙肯定派人監視著他。
劉夏江一口應下:“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方輝他們當親生兒子一樣待。”
說完,鐵奎舉起手中的酒杯道:“劉兄,有你這話,老弟到了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都有差事在身,也不能喝太久。兩人喝了幾杯酒,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鍾善同看著鐵奎神色不大對,問道:“老爺,怎麼了?”
鐵奎道:“皇帝已經點了將,任高東南為守軍主將,我跟桂三亮為副將。”他原本以為燕無雙會點他為守軍主將,沒想到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鍾善同愕然:“老爺,高東南不是燕無雙的親信嗎?怎麼讓他留守京城。”
鐵奎搖頭:“我懷疑前方戰事出現了什麼變故,要不然燕無雙不會點高東南為主將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
鍾善同很是疑惑:“最多也就戰敗,還能有什麼變故?”
鐵奎搖頭,他只是憑自覺認為這事不正常:“這段時間除了採買的人,其他人儘量不要出府。”去年陸氏的事出來以後,鐵奎趁機清理出了一大批人出去,如今府裡服侍的僕人只原來的一半不到。(棉、花‘糖’小‘說’
鍾善同明白了這話,說道:“老爺是擔心京城會亂?”
“不是擔心,是一定會亂。皇上撤往遼東的訊息一傳出來,京城就會陷入混亂之中。”說完,鍾善同道:“過兩日,我會挑五十精兵到府裡的。”這些人是為了保護肖氏母女的。
鍾善同說道:“希望明王能早日打進來。”這樣,局勢很快就會穩定下來。
第二天中午,獵鷹知道東羅縣的事嚇得臉都變了。差一點,就差一點,燕無雙的陰謀就得逞了。
赤鷹問道:“什麼?水淹東羅縣?”
獵鷹嗯了一聲道:“王妃之前懷疑燕無雙有什麼陰謀,可惜我們什麼都沒打探到。也幸虧世子警惕,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若是王爺跟世子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攻打京城,西北都不穩了。
赤鷹冷哼一聲道:“好歹毒的心思。燕無雙這次也是下了本錢,這麼大的手筆我們竟然一點訊息都沒得到。”倒不是獵鷹他們無能,而是燕無雙這次的計劃非常隱秘,知道的人極少。
說完,赤鷹說道:“老大,他竟然放水淹東羅縣,這是根本不將百姓的死活放在眼裡了。老大,這事我們必須宣揚出去,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燕無雙的真面目。”
獵鷹點頭道:“嗯。”事實勝於雄辯,這事燕無雙狡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