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佑哥兒問道:“娘,我聽說爹他們寫信回來了。娘,爹跟大哥在信裡說了什麼?”
玉熙笑了下說道:“你大哥說在草原上騎馬與在校練場騎馬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草原無邊無際可以策馬奔騰,而在校練場就只能繞圈圈,自然不一樣了。
睿哥兒覺得很遺憾:“可惜我們不能跟大哥一起在草原上騎馬。”策馬奔騰迎風飛揚的感覺,肯定很爽。
玉熙笑了下道:“不著急,你還小,以後有的是機會。”
佑哥兒疑惑地問道:“娘,為什麼爹跟大哥他們沒給我們寫信?是不是前方的戰事很緊張?”
玉熙搖頭說道:“還沒開仗,你爹五天前才率大軍出發,等到開仗,還得要一段時間呢!”北擄人的老巢在草原深處,而且他們流動性很強,若是發現不對能在一夜之間跑得無影無蹤。這也是為什麼眾人對雲擎出兵攻打北擄不抱大的期望。
柳兒說道:“娘,我想去大興寺上香,求菩薩保佑爹平安順利。”
佑哥兒嗤笑一聲:“若是菩薩真有靈,這世上也就不會有死人了。”佑哥兒深受玉熙影響,並不信佛啊道的。
玉熙呵斥了佑哥兒一句:“阿佑,你可以不信佛,卻不能口出狂言。”
佑哥兒哦了一聲,沒吭聲了。
轉頭,玉熙朝著柳兒說道:“你有這個心娘很高興,不過現在大興寺那邊魚龍混雜,暫時不要去了。”
牛敬一被押送回鎬城行刑,牛家家眷也都被官府發賣出去了。其他捲入此案的人,也都各自受到懲處。這個貪汙案,到這裡算是正式結束了。
也不是沒有人彈劾韓建明,不過卻被玉熙留中不發。所以,牛敬一的案子除了讓韓建明受了一些非議,並沒有其他的影響。
天色很晚了,韓建明忙了一天正準備去睡覺,就在這個時候,韓高求見。
韓高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兒子韓曉宇一起進來的。一進屋,韓高就拉著兒子跪在地上告罪。
韓建明皺著眉頭說道:“出了什麼事?”韓高是他最為倚重的心腹之一,平日行事很謹慎不會給他招事的,所以問題十有八九出在韓曉宇身上了。
韓高望著韓曉宇,厲聲道:“孽子,還不趕緊將做下的事回稟老爺。”
其實真正做了錯事的並不是韓曉宇,而是昌哥兒。昌哥兒見過牛敬一的女兒牛清荷後,就喜歡上她。知道牛清荷被賣入樂坊心有不忍,就將她贖出來安置在外面。
韓建明臉色微變,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韓曉宇低著頭說道:“三天前,將人贖出來後安置在竹子巷。今晚大爺又想去竹子巷看望牛姑娘,小的怕出事好說歹說才打消了大爺這個念頭回了府。”韓曉宇回家時正巧韓高也在,瞧著他神色不對就問了幾句,卻沒想到,竟然問出這等大事出來。
韓建明心中暴怒,親自去了昌哥兒的院子裡。此時昌哥兒還沒睡,在書房。
不準人通稟,韓建明直接進了書房。就看見昌哥兒正望著桌子上鋪著的一副仕女圖出神。那畫上的女子,就是牛清荷。
韓建明忍著心中的怒火問道:“你什麼時候對這牛清荷起的心思?”
昌哥兒見到韓建明嚇得臉都白了,哆嗦了下叫了一聲:“父親……”韓建明對昌哥兒非常嚴厲,導致昌哥兒非常怕他。
韓建明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頭的怒氣再控制不住了:“你膽子不小,竟然派人去樂坊贖人,贖了人還敢安排在外面。”昌哥兒這行為,與置外室沒區別。
昌哥兒沒想到韓建明這麼快就知道:“父親,我只是不忍心牛姑娘落入到樂坊那骯髒的地方。”從官家千金小姐淪為到樂坊那等下九流的地方,那是生不如死。
韓建明冷笑道:“你倒是會憐香惜玉。可你知不知道,這事若是被人知曉不僅韓家的臉面要丟盡,就是王妃也會被人非議。”另外,昌哥兒想娶一門好親也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