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燕無雙跟玉辰說道:“雖然說韓玉熙被過繼出去,但國公爺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現在國公爺沒了,國公府理當派人告知她一聲。”
玉辰臉一僵,不過她不敢反抗燕無雙:“我待會就跟建誠說這事。”由國公府出面送信過去,不會讓人多想。
韓建誠聽到說讓他派人去給玉熙報信,苦笑著說道:“三姐,以四姐的身份就算告訴她爹過逝了,她也不會回來弔唁的。”不說四姐跟爹已經反目成仇,就說四姐的身份也不可能回京的。
玉辰也知道玉熙不會回京:“這是王爺的吩咐,你照辦就是了。”頓了一下,玉辰又道:“你將爹過逝的訊息送達鎬城,她要如何做是她的事。”再沒人比玉辰更清楚了,玉熙自小就對爹沒感情。現在爹死了,怕是玉熙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韓建誠這下知道燕無雙這是故意要為難四姐了。他雖然覺得這樣做有些下作,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我現在就讓人去西北送信。”反正以他四姐的能耐,也沒人能讓她吃虧。
玉辰直白地說道:“喪事不能交給李氏來辦,否則爹的喪事就會成為京城的笑柄。”到時候,他們做子女的臉上也無光。
韓建誠點頭說道:“我會讓盧氏來操辦爹的喪事的。”韓景彥死了,他就是國公府裡的最大了,盧氏也不需要再裝病了。
玉辰嗯了一聲說道:“你心裡有成算就好,若是有什麼為難的跟我說。爹的喪事,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的。”
韓建誠抿了下嘴,搖頭說道:“沒有。”銀錢不夠,就去當東西了。他手裡沒什麼值錢的物件,但他爹書房跟臥房裡那些字畫跟古董還是很值錢的,到時候拿幾樣去當了,銀錢也就湊出來了。
傍晚的時候,玉辰回了王府。回到王府沒多久,燕無雙就過來了。
玉辰忙站起來問道:“王爺,是誰想要置我爹於死地?”跟他爹結仇的人不多,而且那仇也不至於要人命的地步。玉辰想半天,也想不出是誰下的毒手。
韓景彥望著玉辰,說道:“已經查出來了,在藥里加藜蘆的是你爹的貼身丫鬟白梅。這丫鬟是一個多月前從人牙子手裡買進府的,半個多月前近身伺候。”說是貼身丫鬟,不如說是暖床丫頭。韓景彥也真是色膽包天,不明底細的人竟然就敢貼身使喚。只要有心,弄死他易如反掌。
對於韓景彥的事,玉辰多少也知道一些,當即就聽出了燕無雙的言外之意。玉辰說道:“那幕後主使是誰?”這個白梅,最多就是一顆棋子。
燕無雙搖頭說道:“不論如何用刑,她都咬牙不說。最後受刑不過,死了。”事實的真相是白梅招供了,說她弟弟被人抓了,那些人用她弟弟的命逼她在韓景彥的藥理放藥。
燕無雙順著白梅招供的去查,很快就將那人抓著了。不過他們找著此人的時候,此人已經死,除此之外屋子裡還找著幾件帶血的小衣裳。
那人的底細燕無雙也很快就查到了,此人是韓景彥昔日的同窗,當年在書院讀書的時候跟韓景彥起了爭執,被韓景彥打折了一條腿。瘸了就不能參加科舉,那人的前程被韓景彥給毀了。而韓景彥作為國公府的公子爺,有權有勢,這是也就賠了點錢。
玉辰不相信地問道:“什麼都沒招供就死了?”什麼都沒說,幕後兇手也找不著了。
燕無雙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幕後兇手抓著的。只要是做過,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故意不將真相告訴玉辰,是因為燕無雙另有打算。
玉辰眼淚汪汪地說道:“多謝王爺。”
說了一會話,燕無雙就走了。玉辰等到不見了燕無雙的背影,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燕無雙手下有幾個人審訊非常厲害,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連個丫鬟的口都撬不開。所以玉辰可以肯定,燕無雙已經知道幕後兇手是誰,只是他另有謀算所以不告訴自己。
桂嬤嬤端了一杯參茶過來,看著玉辰的臉色問道:“娘娘,可是幕後主使沒找著?”韓景彥再不是東西,也是自家主子的親爹。親爹慘死,當子女的自然要為他報仇了。
玉辰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幕後真兇找著了,不過王爺跟我說,還沒找著。”
桂嬤嬤面露驚疑,問道:“王妃,這話怎麼說?王爺沒說,你又是怎麼知道真兇已經找著了?”
玉辰將下藥的人是白梅說了下,說完後道:“白梅一個丫鬟,怎麼可能受得了那種酷刑。而且行刑的人都有分寸,在沒招供之前都不會讓犯人死的。”所以白梅一定是招供後,才死的。
桂嬤嬤將參湯遞給玉辰,說道:“王爺不告訴你,可能是有他的用意。王妃別多想了,喝了這參湯吧!”
想著韓景彥的死因,玉辰哪裡還喝得下這參湯。玉辰擺擺手說道:“端下去吧!”短時間內,她是不敢喝參湯了。
桂嬤嬤勸道:“王妃,你累了一天也該休息下了,要不然身體受不住。”玉辰自生下雙胞胎以後,身體就沒以前好了。
玉辰這會腦子亂糟糟的,想不出個頭緒:“好。”休息好了,腦子清醒了,也許就能想出原因出來了。
伺候了玉辰睡下,桂嬤嬤望著桌子上的參湯,端起來喝了。玉辰有心裡陰影,桂嬤嬤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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