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正在院子裡看書,就聽到說盧秀過來了。放下書本,玉熙到門口迎盧秀:“二嫂怎麼過來了?”韓家裡裡外外的事也不少,盧秀過來估計是有事了。
見玉熙臉色紅潤神色平靜,盧秀越發確定那些傳聞是假的。若玉熙真跟雲擎和離,氣色怎麼可能這般好。
盧秀笑著說道:“娘一直唸叨著,怕你在莊子上過不習慣,所以讓我過來看看你。”
玉熙笑著道:“娘是瞎操心,有什麼不習慣的?”說完,迎了盧秀進院子。
進院子,盧秀就看見院子擺放著靠椅,靠椅旁邊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杯散發著熱氣的茶與一本書。
玉熙見狀說道:“前段時間忙,弄得氣血不足,全嬤嬤就制了這蜂蜜玫瑰花茶給我喝。二嫂若是喜歡,等會包些回去。這東西,女人多喝有好處。”
盧秀也沒客套,爽快地說道:“好呀!”
丫鬟搬了椅子出來,放在靠椅旁邊。落座以後,盧秀笑著說道:“王妃氣色這般好,可見這何家莊還是很養人的,娘知道肯定會很高興。”
玉熙笑了下道:“不用忙於政務,每日看看書陪陪孩子,再下廚做幾個小菜。這日子悠閒又自在,氣色自然也就好了。”大菜玉熙是做不了的,那都是需要真功夫的,就她那點底子還是不要浪費食材了。
盧秀心裡有些驚訝,不過面上卻沒顯:“說得我都想留下,不願再回去了。”
說了一會閒話,玉熙說道:“二嫂,是不是娘聽了那些傳聞不放心,所以讓你過來的?”雖然她呆在莊子上沒出去,但外面發生什麼事玉熙知道得一清二楚。
盧秀本不想提的,可玉熙主動問起她也不瞞著:“嗯,娘聽說這事以後都上火了。要不是年歲大不宜走動,她都要親自過來。”頓了下,盧秀望著玉熙問道:“玉熙,我相信那些傳聞是假的。可王爺前腳走你後腳就來莊子上,由不得讓人多想。”
玉熙說道:“有什麼多想的?這些年我就跟那旋轉的陀螺一樣,一直轉個不聽。時間長了身體受不住,也就想好好休息下。”
盧秀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道:“不是因為柳氏的事嗎?”
玉熙輕笑道:“你也太將她當回事了,柳氏哪值當我避到莊子上?我就是累了,身體也有些虧損,所以就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好調理下身體。正好王爺回來,他精力充沛讓他多做些。”
看著玉熙一臉不在意的樣子,盧秀也覺得自己想多了。別說柳氏被送回孃家沒跟著回鎬城,就算王爺將她帶回鎬城也不過是個妾侍,如何能跟玉熙相提並論。
玉熙想了下笑問道:“二嫂治家有方,按理來說這樣的傳聞娘應該不會知道才是。”娘既然知道,肯定是有人說了。
盧秀猶豫了下說道:“也不知道大嫂跟七七說了什麼,七七就在娘面前提了這事。”盧秀真是厭煩死了葉氏,生病了就好好養病,偏偏喜歡折騰。好像不鬧出事來,她心裡就不舒坦。
玉熙面露嘲諷,說道:“大嫂聽到外面的傳聞,說不準會高興得多吃半碗飯了。”
盧秀一臉詫異,不過幾乎瞬間她就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大對,趕緊低下頭。
玉熙眼神何其銳利,見狀笑著說道:“二嫂不用為她遮掩,大嫂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話都說開了,盧秀也就不藏著捏著了:“王妃,說起來我還真是不明白。王妃好韓家才能好,這麼淺顯的道理連掃地的婆子都知道,大嫂怎麼就不懂呢?”
玉熙將茶端起,喝了一口淺聲說道:“她在恨我,恨我沒幫她保住孩子。”見盧秀一臉疑惑,玉熙說道:“在爹孝期時,她懷過一胎。當時她求我幫她保住那個孩子,我沒答應。自此,她就恨上我了。”盧秀是聰明人,她跟韓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就算知道這事也只會守口如瓶不會說出去的。
盧秀一臉震驚地說道:“孝期懷上的孩子如何能留?而且就算要留也該去求大哥呀!”這事跟玉熙八竿子打不著了。
玉熙將空的茶杯放回去,笑著說道:“她知道大哥不會要這個孩子,求我是想要我逼大哥留下這個孩子的。”
盧秀不可思議地說道:“就因為王妃沒答應幫她保住這個孩子,所以她就記恨上了王妃?這也太沒道理了。”要記恨,也該記恨逼她落胎的大伯,怎麼記恨上玉熙了。
玉熙不在意地說道:“要怪就怪我以前心太軟太好說話了。”葉氏也就捏準了這點,才敢對她提這種非分的要求。而事實證明葉氏也賭對了,她的兒子現在活得好好的,雖然她並不知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的心軟也是一個致命的弱點。不過她已經意識到了,正在努力改變。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句平淡的話,卻是讓盧氏有些心驚膽顫的感覺。
到了中午,四兄弟下學回來。佑哥兒進院就摟著玉熙叫了一聲:“娘。”
浩哥兒則規規矩矩地叫了盧秀一聲舅母,睿哥兒跟軒哥兒也跟著叫了一聲。
玉熙拍了下佑哥兒的腦袋說道:“沒規沒矩,見到你舅母也不叫。”
佑哥兒笑嘻嘻地朝著盧秀叫了一聲:“舅母。”說完,迴轉頭說道:“娘,中午有沒有做我喜歡吃的黃燜羊肉呀?”
玉熙道:“娘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沒做到過?趕緊去洗手。”
盧秀等四兄弟進屋,笑著道:“王妃真會養孩子,看得我都羨慕了。”這精神氣,可不是誰家孩子都有的。
玉熙笑著道:“你是沒見他們淘氣的樣,那時候氣得我都後悔生下他們。”
ps:今天洗碗,被個開裂的碗將大拇指給割破了,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