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端著藥勸柳怡喝,可是柳怡都不吃。柳怡只說了一句:“死了,也就解脫了。”這會的柳怡,是真的不想活了。
安青還想再勸,就聽到外面丫鬟的尖叫聲:“你們想幹什麼?”接著,又有婆子叫著‘強盜’、‘土匪’。
柳怡還沒起身,就聽到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很快就有三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穿著一身玄青色鑲銀線雲紋錦袍,腰間佩劍,俊眉厲目。
柳怡像見了鬼似望著棗棗:“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跟平西王長得這般相似?”不是相似,而是雲擎的縮小版。棗棗也就這樣貌佔了便宜,不管如何胡鬧雲擎都不會對她下重手。
棗棗嗤笑一聲道:“我長得像我爹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棗棗是姑娘,像雲擎太英氣了一些,小時候沒少讓玉熙發愁,不過棗棗對自己的外貌卻很滿意。
柳怡之前參選琴師的選拔,對平西王府的人也有多瞭解。聽到棗棗的話,當即明白過來:“你是大郡主?”為毛一個姑娘家,不僅穿著佩戴跟個男孩子一樣,就連行為舉止也跟男孩子無異。
棗棗沒接柳怡這話,而是望著柳怡笑著說道:“我聽說你上吊自殺卻沒成功,特意來助你一把。”
安青瞳孔一縮,狀著膽子說道:“大郡主,我家姑娘都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能說如此冷血無情的……”
“啪……”安青話沒說完就被秋荷扇了兩耳光,安青的牙齒脫落了兩顆,臉也瞬間就腫得跟豬臉似的。
安青驚懼地看著棗棗。
棗棗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扔到柳怡面前說道:“你想死,現在就可以用它紮在心口。”說完,用手比劃了下心臟的位置,然後道:“只要將匕首扎進一半,就是華佗也救不了你。”
見柳怡呆愣愣地看著匕首,棗棗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不敢了?”她就說所謂的上吊是在做戲,果不其然。這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忒膩歪了。棗棗也不想想,她自己也是女子呢!
柳怡雖然是想死,卻沒想過用這般慘烈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柳怡雙手僅僅抓著被子問道:“就算你貴為郡主,也不能濫殺無辜。”小小年歲就如此兇殘暴虐,長大以後肯定是個禍國殃民的人。
棗棗搖搖頭說道:“我可沒濫殺無辜,就是聽說你自殺未遂特意來助你一把。誰知道你是在做戲呀?早知道就不來了,浪費我的時間。”
柳怡聽完後驚呆了,活了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無賴的姑娘。
棗棗笑著對柳怡說道:“來之前我就在想,這狐狸精到底長得多漂亮多銷魂,竟然將我爹給勾引了。見了你,感覺也不外如此。”棗棗那滿臉的譏諷,怎麼看怎麼欠揍。
柳怡還是第一次被如此羞辱,氣得渾身打顫:“我沒有勾引平西王,我跟平西王是清清白白的。”
棗棗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說道:“還沒勾引?我可是親眼看著你一臉春色的樣子,那模樣我想連青樓女子都會自嘆不如。”自小在霍長青身邊長大,跟著的都是大老爺們,棗棗是沒一點姑娘家的矜持的。在王府,因為有玉熙看著棗棗不敢放肆,一到外面,可不由著性子來。
那日雖然沒任何男人碰她,可是她中藥時的不堪的樣子卻落入很多人眼中,那對柳怡來說是恥辱。而這些是柳怡刻意遺忘的,現在被棗棗刻意提及讓柳怡一下接受不了:“你、你……”
棗棗不屑道:“我什麼我?面上一副冰清玉潔高不可攀的樣子,骨子裡卻放蕩無恥。”這些話,對普通的女子來說都是很嚴重的指責,更不要說像柳怡這般心高氣傲的女子了。
柳怡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棗棗掃了一眼柳怡,面無表情地朝著秋荷道:“我們回去。”還以為能氣得自殺呢!沒想到就只是吐一口血,實在是無趣。
秋荷將棗棗丟出去的匕首撿回來,然後趕緊跟上。
走出屋子,秋荷小聲地說道:“郡主,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過分呀?”
棗棗瞪了一眼秋荷,問道:“怎麼?你同情她?”見秋荷搖頭,棗棗說道:“你記住,她是勾引我爹的狐狸精,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就不能心慈手軟。”她今天只是嘲諷了兩句沒動手刮花他的臉,對柳氏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秋荷說道:“我就怕王爺知道後罰郡主你。”王爺對這柳氏可不一般。
棗棗說道:“若為了狐狸精罰我,我跟他沒完。”他爹自己做了虧心事若還敢罰她,她可不會乖乖受罰,非得鬧死他。
ps:加更了,(∩∩O~,大家覺得棗棗是女霸王還是女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