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擎見他不說,以為是私事,也就沒有多問了,回了屋,躺**上就睡著了。
魯白剛才一直擔心雲擎會去找那柳氏,見雲擎提都沒提柳氏一句,又在院子裡睡下,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而柳怡此時在梨落院,卻是如放在火上一般,焦躁不已。雖然她跟丫鬟說得那般輕鬆,可想著自己即將為人妾跟前途未卜的將來,柳怡這心就如放在火上烤,煎熬得很。
寒香端了水過來,朝著柳怡說道:“姑娘,洗漱下吧!”除了那粗使婆子,其他人他們也沒見著,而且也不准她們出這院子。就連晚飯,也是這個粗使婆子送來的。
柳怡一碰那水,皺著眉頭說道:“這水怎麼是冷的?”柳怡很注重保養,平日她洗臉的水都是不溫不熱的。
寒香紅著眼眶說道:“姑娘,那婆子說府邸裡的人用的都是冷水,沒誰用熱水。”雲擎沐浴用的都是冷水,洗漱更不用說了。這宅子裡住的也都是大男人,這大熱天的也沒誰會用熱水洗漱了。所以晚上,大廚房也不會燒熱水了。寒香並不知道實情,只以為不給熱水是玉熙的人在故意刁難她們。
柳怡很生氣地說道:“讓他們燒。”說完柳怡才想起這裡不是她家,當即坐回到**上低聲說道:“算了,冷水就冷水吧!”這裡不是她的家,凡事都需要多忍耐。
寒香抱著柳怡哭著說道:“主子,這可怎麼辦?現在連個熱水都不給用,等到了鎬城哪裡還有你的活路。”
柳怡臉色一白,說道:“我沒想過給平西王為妾。”現在的問題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了。
寒香哽咽道:“姑娘,等過了今日,在外人眼中你就是雲擎的女人了。”
柳怡自言自語道:“我只求一個安身之處,為什麼老天連這也容不下?”柳怡說得求安身之所,並不是指平西王府。不過顯然,寒香給誤會了。
寒香聽到這話,哭得越發厲害了:“姑娘,你想得太簡單了。那韓氏兇殘無比,就算主子你無心爭什麼,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在於春昊等人有心宣揚之下,玉熙在很多人眼中那是比母老虎還厲害彪悍的兇殘人物。
柳怡也沒有解釋,說道:“若真如此,也是我的命。再說,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脫了。”若不是為了家族,她現在就想一死了之。可她卻不能這般自私,這二十多年受了家族的庇護,如今到她該還生恩養恩的時候,她不能退縮。
寒香一邊哭一邊說道:“姑娘,你也要為大老爺跟大夫人想一想。韓氏若是遷怒,到時候柳家的人都逃不脫一死。”韓玉熙是手握實權之人,若是她想要柳家的人死,都不需要費什麼事,只需一句話了。
柳怡笑得慘淡,過了良久才喃喃道:“我活著,她更不可能放過柳家了。”
寒香猶豫了下說道:“姑娘,只要你得了平西王的**愛,韓氏也奈何不得你。姑娘,這女人再能,難道還能鬥得過當家作主的男人。”
柳怡望著寒香,目露兇光:“你要我去爭**?”爭**這個詞對柳怡來說是羞辱。
寒香抓著柳怡的胳膊說道:“姑娘,若是想要保全柳家,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柳怡沒接寒香這話,只是淡淡地說道:“我累了,需要休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寒香說道:“姑娘,平西王今晚說不準會來的,姑娘您……”讓柳怡不要反抗的話,寒香怎麼也說不出口。
柳怡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取了毛巾洗臉:“再去打水,我要擦下。”不能沐浴,總要擦下身體了。
寒香望著神色冷淡的柳怡,不敢再多說了。她怕說多了,會適得其反。
夜色越來越濃,大地陷入一片寂靜之中。睡在**上的雲擎,突然睜開了眼睛。過了一會雲擎起**,披了一件衣裳走出屋。
斯伯年就在隔壁的院子裡,聽到動靜也忙起了**。一邁出屋子,就看見站在院子中間的雲擎。
過了半響,斯伯年道:“王爺,可是碰到什麼難解的事?”不是碰到難解的事,王爺不會半夜起**到院子裡且半天不說話。
雲擎沉默了下,說道:“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斯伯年條件反射地問道:“什麼夢?”還以為碰到什麼難事?沒想到只是一個夢。
雲擎抬頭望著黑乎乎的天空,良久後才開口說道:“我夢見柳氏在樹下彈琴,我在旁邊為她舞劍。”雖然是在夢中,但能感覺到夢中的他很喜歡柳氏的。
要不是定力不差,斯伯年都要驚撥出聲了。王爺竟然夢見為柳氏舞劍,還有比這更荒誕的事情嘛!
心裡衡量了下,斯伯年道:“王爺,不過是一個夢,不需要放在心上。”
雲擎搖頭說道:“我白天見到柳氏的時候就感覺她似曾相識,晚上就夢見為他舞劍,你覺得這事正常嗎?”
斯伯年面色一冷,問道:“王爺的意思是柳氏彈奏的琴曲能蠱惑心智?”
雲擎剛才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很快就否決了:“應該沒有。柳氏又不是會妖法,能用琴音來蠱惑我。再者當時有十多個人在,怎麼就我一人受了影響?”
斯伯年覺得這事還是得要仔細查下:“王爺,江湖上很多邪門歪道,說不準那柳氏的琴音就有問題。王爺,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斯伯年這是在暗示雲擎,這個柳怡有問題,要雲擎當心,別中了美人計。
雲擎也覺得柳怡有問題,要不然就不會將她留下了。雲擎說道:“儘快將她的底細查出來。”
Ps:O(∩∩O~,雲擎留下柳怡是心有疑惑,不過他處理方式不大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