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嬤嬤今日說這話是為了提醒玉熙,並不是要她現在就做什麼。內心深處她也希望雲擎不要納妾,能跟玉熙兩人攜手終老。可這世上,男人的諾言最是靠不住的。所以,做好最壞的打算總沒有錯。
玉熙靠著浴桶,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泡完澡玉熙沒回臥房,而是去了書房。花費了半個時辰,玉熙才將信寫好。也沒急著將信交給許武送去給雲擎,而是折身去了三胞胎的屋子裡。
三胞胎已經六歲了,雖然還住在一個屋子,但卻分床睡了。三胞胎裡,佑哥兒睡覺姿勢最不雅了。四肢張開,右手都垂到床外面去了,毯子也踢開了露出白肚皮。
玉熙給他蓋好毯子,然後蹲下握著佑哥兒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佑哥兒被玉熙弄醒了,睜開眼睛,見玉熙眼眶紅紅的,立即炸毛了,反握著玉熙的手問道:“娘,誰欺負你了?”
玉熙立即收斂了情緒,噓了一聲道:“小聲diǎn,別將你二哥三哥給鬧醒了?”說完,將佑哥兒的手放回到床上。
佑哥兒搖頭道:“娘,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你跟我說,別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了。”
玉熙輕笑道:“你這傻孩子,想什麼呢?誰能欺負娘,還讓娘受委屈?娘就是有些累了,等睡一覺就好了。”
佑哥兒面露狐疑:“真的?”
玉熙輕輕diǎn頭說道:“自然是真的。快去睡吧!娘也要回屋睡覺了。”
佑哥兒忙道:“娘,那你去睡吧!”他決定明日好好打聽下,看看娘碰到什麼事。
回到屋,玉熙跟全嬤嬤說道:“嬤嬤,王爺可能會納妾這事,以後不要再我面前提及了。”每次說起這個話題她心情就不好,為沒有發生的事煩心,完全是找虐受。
全嬤嬤看著面沉如水的玉熙,diǎn頭說道:“以後不會再提了。”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就不再給玉熙找不自在了。
睡了一覺,第二天忙起來,將昨天的那diǎn不愉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不過顯然,佑哥兒可沒忘記他娘昨天心情不好的事。
趁著午休,佑哥兒去尋了棗棗跟浩哥兒:“大哥大姐,娘昨天握著我的手,哭得眼眶都紅了。”
棗棗問道:“娘哭什麼?”
佑哥兒搖頭說道:“我問娘,娘就說沒哭,都是我瞎想的。大哥,大姐,這事得仔細問問,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欺負娘。”說完這話,又放了一句狠話:“等我將這人找出來,我非弄死他不可。”這一刻的佑哥兒,滿身的戾氣。
棗棗也惡狠狠地說道:“然後再將他大卸八塊。”敢欺負她娘,就得五馬分屍。
睿哥兒diǎn頭贊同。軒哥兒覺得有些殘忍,不過他沒膽子說反對的話。
最理智的就是浩哥兒了。浩哥兒說道:“先將事情弄清楚再說。”能讓她娘委屈得掉眼淚,這世上只一人能辦到。嗯,希望這事是個誤會。
棗棗說道:“我去問下許叔,他訊息最是靈通了。娘受了什麼委屈,他肯定知道。”許武若是不說,她也有辦法讓許武開口。
佑哥兒說道:“現在就去問。”
浩哥兒想得比較周全:“這事娘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還是不要驚動娘為妥。”
這話得倒棗棗跟睿哥兒四人的贊同,棗棗讓阿德以霍長青的名義請了許武過來。
許武一進院就看見棗棗姐弟五人,當下就笑著說道:“大郡主,世子爺,你們尋我有事直說就是了。”
棗棗先是道了歉,然後才問道:“許叔叔,昨天發生什麼事了?”
許武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麼了?昨天好好的,什麼事都沒發生?”
佑哥兒最先反駁道:“不可能。若是沒什麼事,我娘能委屈得掉眼淚?”
許武一臉狐疑地說道:“昨天真什麼事都沒有。再者,王妃也不是遇事會哭的人。你們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