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奎知道鍾善同話裡的意思,當即搖頭道:“西北可以作為退路,但現在投奔他們還為時尚早。”
鍾善同道:“奎子,雖然你是平西王妃的舅舅,但這名分卻抵不上功勞。我覺得就算現在不投奔,也該給平西王跟平西王妃賣個好。”
鐵奎搖頭道:“這事不行。燕無雙的爪牙太多,只要被他抓著蛛絲馬跡,我們就得死無葬身之地。阿同,若是命沒有了,其他都是枉然。”那些非人的經歷讓鐵奎行事格外謹慎。
鍾善同知道鐵奎的性子,知道再勸無用,他也就乾脆不勸了。
元宵節看花燈。霍長青主動提出元宵節帶棗棗去看花燈。柳兒聽到這事也想去,這回玉熙倒沒攔著,可霍長青不同意了。霍長青說看花燈的時候人太多,他怕照顧不來。這話一聽就知道是敷衍了,府邸裡那麼多護衛,多帶幾個人去就是了。這分明是霍長青覺得柳兒是個麻煩,不願意帶她去。
柳兒很難過,跟玉熙哭著說道:“為什麼爺爺能帶姐姐去,不能帶我去?爺爺是不是隻喜歡姐姐,不喜歡我?”
玉熙摸著柳兒的頭,說道:“你姐姐習了武,身體好。你身體不好,爺爺怕帶了你會讓你生病。”
聽到說習武,柳兒垂下了頭沒吭聲了。她才不要習武,又累又髒。過來一會,柳兒抬頭望著玉熙道:“娘,那你跟爹帶我去看花燈吧?”
玉熙搖頭道:“娘現在不能出去,你爹也忙。不過娘答應你,等明年娘就帶你去看花燈。”對兩孩子,玉熙是儘量做到一視同仁。
柳兒這才破涕為笑,點頭道:“好。”
元宵的晚上,到了睡覺的點柳兒怎麼都不願意去睡。柳兒眼淚汪汪地跟藍媽媽說道:“我要等姐姐回來,姐姐說會帶漂亮的花燈給我的。”
藍媽媽無奈,只能讓他等著。
戌時過半,棗棗才回來。回到後院,將一盞彩色的蝴蝶花燈遞給柳兒,說道:“妹妹,那街上的花燈可多了,有牛羊馬匹猴子,有牡丹蘭花各種的花,還有金元寶跟蘑菇等,看的我是眼花繚亂。”
柳兒聽得都不願意睡覺了。兩人嘀嘀咕咕地,說了小半天。
因為太晚了,棗棗也就沒回自己的院子,留下來跟柳兒睡一塊了。結果棗棗睡姿太不老實,晚上的時候將柳兒給踹下床。
藍媽媽年歲大覺淺,聽到哭聲一下就給醒了。燈一點亮,她就看到柳兒坐在地上哭,而棗棗四腳張開睡在床中間。藍媽媽心疼地將柳兒抱了起來,給她洗了臉又換了衣裳,然後讓她安置在榻上。
第二天,藍媽媽就將這事告訴了全嬤嬤。全嬤嬤覺得這事個問題,特意跟玉熙說了這事:“棗棗這樣子下去可不成,這些壞習慣得給糾正了!”就這男人婆的樣,以後怎麼說婆家呀!
玉熙對此已經放棄了,說道:“這睡著了是什麼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麼糾正呀?總不能將她手腳綁起來吧?就是我能狠得下心來,霍叔也不讓呀!”她若是將棗棗綁起來睡,轉眼霍長青就得找上她。
全嬤嬤搖頭說道:“柳兒挺乖的,這棗棗也不知道到底像著誰,一身的臭毛病。”偏偏棗棗又不歸她們管,想掰正也不成,全嬤嬤看著也頭疼。
玉熙這會也想開了,說道:“棗棗跟柳兒不一樣,對她不能太拘束。”霍長青是將棗棗當男孩子養的,所以行為舉止有些粗野。
全嬤嬤望著小浩說道:“要是小浩先出生就好了。”若是小浩最先出生,玉熙當初就不會跟霍長青妥協了,棗棗也就不會變成這個樣了。
玉熙只能苦笑了,到了這一步,她也沒辦法了:“以後不要讓兩個孩子一起睡了。”
全嬤嬤笑著道:“你就是讓柳兒跟棗棗睡,她也不願意了。”都被踹下床了,柳兒怎麼可能還跟棗棗一起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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