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都黑了,陶宏昌要歇下了還沒見洪太醫回驛站。他立即讓人去雲府,問下這是怎麼回事。
許武過去跟陶宏昌說道:“陶大人,洪太醫今晚就歇在軍營之中。若是陶大人有什麼事,我會代為轉告的。”洪太醫一到軍營就著手給那些傷兵診治。傷兵太多,忙不過來,洪太醫乾脆就住在軍營裡,不準備回驛站了。
陶宏昌憋著一口氣說道;“讓他明日務必回來。”碰到這麼一個二六不分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洪太醫在軍營之中呆了三天,一直到要給玉熙複診才出了軍營。到了雲府,給玉熙把了脈,說道:“夫人現在情況比之前好了一些,不過還是需要吃藥,另外還得注意飲食,我再給夫人開道食補的方子。吃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玉熙笑著說道:“多謝洪太醫了。”聽許武說,洪太醫這幾天在軍營之中,從草忙到晚非常勞累。可是卻沒叫一聲苦,也沒喊一聲累,盡心盡職地診治那些傷兵。贏得軍中不少人的敬重。
等洪太醫走了,玉熙都忍不住跟雲擎說道:“若是洪太醫能留下來,那該多好呀?”
雲擎在想這個可能性,想了一下說道:“他是皇上派來的人,我們不能強行將他留下。”
玉熙莞爾,這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土匪呢:“我也就這麼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碰到這麼一個醫術高超的實在人卻不能留下來,實在是太遺憾了。
雲擎轉移了話題,說道:“餘叢已經送信回來,他們已經到了蘭州,還有半個多月就能到榆城了。不過這次只押送回二十萬石糧食,剩下的四十多萬石糧食要稍晚一些。”除了糧食,還有大豆布匹等物。不過佔得數量相比糧食,並不算多,就給忽略了。
玉熙問道:“一路上可太平?”
雲擎也沒瞞著玉熙,將糧食被馬羅山的盜匪扣押的事說了。說完後加了一句:“餘叢是我身邊人膽子最大的一個。”
玉熙輕笑道:“你身邊的人,我就沒見過有一個膽小的。”這些人歷經生死,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會膽小。
第二日陶宏昌再一次求見雲擎。這次不是來說要帶玉熙回京城,而是來告別的:“雲將軍,陶某準備明日就回京?”
若是別人,肯定會假意客套挽留一二。雲擎可不會挽留他,只是說道:“祝陶大人一路順風。”
看著雲擎面無表情地說著一路順風,陶宏昌不期然地想起了被匪賊砍死的曹德,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行人離京之前,洪太醫再一次給玉熙診脈。診完以後,洪太醫看著玉熙說道:“不知道夫人能否告知是用什麼方法讓脈象顯得這麼虛弱?”差點就給騙過了,確切地說已經被騙了,而且是騙了兩回。枉費他對自詡醫術高超,沒想到今日栽倒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玉熙非常驚訝,問道:“不知道洪太醫這話是何意?”這驚訝還真不是裝的,因為她還真不知道洪太醫是如何看穿他的。
洪太醫也不跟玉熙兜圈子,說道:“味不對。”
玉熙也算考慮周全了,衣服都是用藥材燻過,就是為了擔心被洪太醫識穿了,沒想到還是被識破了。
見玉熙沒吭聲,洪太醫說道:“雲夫人,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瞞過我的?”其他的,他就當不知道了。
玉熙看著洪太醫一副不問出誓不罷休的神情,想了一下,說道:“我也學過醫術,雖然沒敢治病救人,但對人體的穴位跟經脈還是知道一些的。”
洪太醫說道:“夫人這話謙虛了。”若不是對人體穴位跟經脈極為熟悉,哪怕動了手腳也不可能瞞過他。
玉熙一臉歉意地說道:“洪太醫,我也是被逼無奈才這麼做的。雖然我身體沒你說的那般糟糕,可真得要奔波幾千裡,孩子十有**是保不住的,就是我自己也得喪命。”
洪太醫沒接玉熙的話,只是說了一句:“我師父一直跟我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師父的話果然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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