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以後,於家大老爺不解地問了他老爹,說道:“爹,為什麼贊同讓紀玄剿匪?”支援紀玄,等於是保全了宋家的利益。
於相說道:“我要再看看。”曹德的死,雖然說種種證據皆指向馬賊,但於相總覺得這事另有隱情。在派出去的人沒回來之前,他不想這事有變化。
於大老爺問道:“爹,你是否懷疑雲擎?對他不放心。”
於相對誰都不放心,除了自己的幾個兒子跟孫子:“剿匪的差事,不能落在雲擎頭上。至少暫時不能落在他頭上。”他得再觀察觀察,看看雲擎是真老實還是在裝老實。若是雲擎真得別有算盤,肯定會有所動作。
韓建明時刻關注朝廷的動向,聽到泰寧侯奏請皇帝讓西北軍剿匪,當即心頭一動:“你說,玉熙是不是打得這個盤算?”
趙先生搖頭說道:“國公爺,就算皇帝下了令讓西北軍剿匪。到時候剿匪的將領也不可能是四姑爺。而且,剿匪成功,西北軍也得撤回榆城。這樣,於四姑爺沒有任何的益處。”沒有任何利益,又怎麼會這麼費盡心思,這可不是玉熙的行事風格。
這下,韓建明也想不通了:“這丫頭,到底在打的什麼算盤?”玉熙現在在信裡說的都是瑣碎的事,重要的事半句沒有。到底在想什麼,又準備做什麼,他一無所知。
趙先生卻是有另外一個疑問:“國公爺,四姑奶奶派人去太原、江南等地購置糧食,莫非她真覺得有旱災?”韓吉去江南購置糧食,韓寶財則是去太原購置。動作那麼大,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不過因為數額並不巨大,皇帝等人暫時還在觀望之中。
韓建明搖頭說道:“現在都四月了,若真有乾旱也就這兩個月了。不過,若真有乾旱,以玉熙的性子應該會告訴我的。”韓建明還是覺得,那乾旱兩字是玉熙隨口寫的。
趙先生還是覺得這事沒那麼容易:“國公爺,還是寫信問一下四姑奶奶吧!”這事弄不清楚,他心裡七上八下的。這可不是小事,若真的乾旱,關係的可是黎民百姓。
陳禹昏迷了六天六夜,終於醒了過來。馬超看到陳禹醒過來,驚喜道:“世子爺,你終於醒了。”馬超的眼眶全都是血絲。這六天,他都沒有閤眼,就一直守著陳禹。若是陳禹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只有以死謝罪。
陳禹動一下都不能,只能躺在床上,一字一句地問道:“其他人呢?”這次,定然損失慘重了。
馬超眼淚都來了,不過他還是將眼淚憋回去了:“少剛沒了。”陳禹反應過來不對,就立即下令撤退,只是那個時候已經進入了敵人的陷阱裡面。在逃跑的時候,又遭遇了埋伏的弓箭手,結果又死傷大半。跟著陳禹來的人,死傷大半了。
陳禹問道:“查清楚沒有?為什麼馬羅山的馬賊會比預期的多了一倍有餘?”剿匪大軍有六千人,有三分之二是替補進來的。而根據陳禹打探到的訊息,馬羅山的盜匪是隻有四千多。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只帶了六千人去剿匪。
馬超趁著連說道:“查到了,馬羅山的盜匪知道我們要圍剿他們,將周邊的匪賊全部聯合起來一起對抗我們。”
陳禹想起身,結果疼得又倒了回去:“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我們的人沒有打探到訊息?”說完後,陳禹冷著臉說道:“不對,馬羅山附近除了洪大頭這群匪賊,並沒有其他的。他們聯合的是什麼地方的同夥?”這根本說不通。
馬超搖頭說道:“他們除了聯合了陝西的盜匪,還收留了之前寧縣等地逃出來的盜匪。”
陳禹問道:“鎬城那邊有沒有訊息傳過來?”陳禹直覺這件事跟紀玄脫不了干係。
馬超搖頭說道:“鎬城那邊風平浪靜。世子爺,外面的是暫且放下吧!你現在應該好好養傷!”陳禹這次傷及了心肺,必須好好養,要不然會落下病根。
陳禹眼睛落在白色的青色的紗帳上,過了半響,說道:“寫信回京,告訴侯爺,說我要回京養病。”紀玄行事沒有底線,趁著現在還沒撕破臉,得趕緊回去。
知道陳禹願意回京,馬超自然高興,說道:“好,我這就讓人送信給侯爺。”京城的大夫醫術比這樣強得多,回到京城,世子爺的傷肯定會好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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