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擎覺得自己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說道:“從輕發落?曹德,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大言不慚。”
曹德被如此羞辱,當下臉都青了。
雲擎盯著康耿兩人,問道:“沒有我的調令,私自調兵,殺……”沒有首將的調令,私自調兵等同於謀逆,現在就可以軍法處置。哪怕兩人是正三品的將軍,雲擎也能將之處決。
康東林聽罷說道:“雲擎,雖然我們沒有你的調令,但卻有皇上的聖旨。”雲擎再大,能大得過皇上嗎?
雲擎眼睛一眯,望著曹德,說道:“將兵符拿過來給我看看。”皇帝的聖旨並不能調兵遣將,還得加上兵符才成。這也是防備有人偽造聖旨,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曹德手中有聖旨,可便宜行事的聖旨。不過這個聖旨是否有用端看對方願不願意承認了。很顯然,雲擎沒見到兵符,不承認聖旨。
耿繼臣可不傻,見狀大聲說道:“雲擎,邊城缺醫少藥,糧草不繼,將士一個月都吃不上一頓肉,這種情況下你怎麼還能將許家的幾百萬的銀子財據為己有?雲擎,但凡你有一點公心,就不該做出這種讓人齒寒的事來。”
雲擎壓根不願意做這些人口舌之爭,朝著康東林跟耿繼臣說道:“念在你們殺敵無數立下無數功勞的份上,我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現在放下武器退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不要怪我不顧情面。”雲擎對康東林與耿繼臣也是提防的,這次給兩人補入了新兵不多,兩人手中加起來的兵力也只有三萬。不過這也兩人也是種種考慮,才各自都只帶了五千兵馬。
康東林跟耿繼臣又不傻,繼續跟著曹德還能拼出一條路出來,放下武器退回去只死路一條。耿繼臣大聲叫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雲擎,若是你真沒貪墨許家幾百萬兩的銀子,何懼欽差盤查。你不敢讓欽差大人盤查,那是因為你做賊心虛。”
袁鷹氣得要死,,說道:“軍部是何等重要之地你們能不知道,就憑你們空口白牙幾句話就要查,說出去置我們西北軍的臉面於何地。”
曹德說道:“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許家的四百多萬的金銀是被雲擎貪墨的。”說完,大聲叫道:“夏先生,你告訴大家真相是什麼。”
夏先生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朝著雲擎鞠了一躬,說道:“雲將軍,老朽對不住你了。”
到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夏先生叛變了。金銀的事,夏先生全程參與其中,他的叛變帶來的就是毀滅性的的打擊。
曹德說道:“人證物證俱全,將軍還是想著怎麼跟皇上與太子殿下交代吧?”
一直沒說話的杜文書朝著雲擎說道:“雲將軍,若是你問心無愧,就讓欽差大人搜查一番又如何?”
袁鷹惱了,大聲叫道:“將軍,跟他們拼了。”簡直是欺人太甚,竟然跟這樣逼迫他們將軍。
雲擎朝著曹德一干人說道:“搜查可以,若是什麼都沒查出來,也別我不客氣。”至於康東林跟耿繼臣,他是不準備再留。有異心的人,若是留下必成後患。
雲擎手上掌控了五萬大軍,要真打起來肯定是贏的一方。只是他身為邊城主將必須以大局為重,內鬥損害的只是榆城的防護力量。再被北擄蠻子鑽了空子,後果不堪設想。也幸虧開春一站北擄人損失慘重,否則哪裡由得曹德在這裡撒野。
許諶跟江濱看著那殺神一樣的雲擎,嚇得後背都出了冷汗,若是可以,他們真的想離開這裡。
到了這個時候,曹德也不可能後腿,說道:“若是真的冤枉了將軍,曹某會親自跟皇上與太子請罪,由皇上跟太子發落。”他是欽差,要懲治也只皇帝跟太子懲治,還輪不到雲擎。
雲擎望了一眼夏先生,沉聲道:“給他們讓路,讓他們搜。”
夏先生低著頭,帶著人前往庫房。經過半個晚上,庫房已經收拾好了。只不過,還是帶著一股焦味。
曹德望著一直面色灰白的夏先生,說道:“夏先生,密道的入口在哪裡?”他是沒想到軍部的庫房還有密道。若不是撬開了夏先生的口,這筆錢是永遠找不到的,可就便宜了雲擎。
夏先生將密道的入口開啟,所有人都驚訝了。
袁鷹看了以後臉刷地白了,這下將軍真的要背下貪墨的罪名了。其實,雲擎從許家弄到一筆鉅款,他身邊的心腹都知道。身邊的心腹都知道雲擎不會貪墨這筆錢的,這些錢最終還是會用在榆城的將士身上。不過,他們相信沒用,欽差不相信呀:“將軍……”看著雲擎平靜的神情,袁鷹下面的話全都吞回去了。
雲擎看著那個入口,冷笑一聲,說道:“倒沒想到,庫房竟然還有密道,夏先生知道的秘密可真不少。”雲擎這話很明顯是在表示,他之前並不知道密道的存在。
曹德也不跟雲擎爭,叫上身邊的護衛,從入口下去了。其他人也尾隨其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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