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武將情況跟玉熙說了一些,加上護衛,一共來了八十六個人:“夫人,將軍並沒去驛站見欽差,而是派了符將軍去接待。”許武雖然覺得這樣做解氣,但卻有些擔心。
玉熙點頭說道:“曹德他們若有什麼異常,一經發現立即回稟我。”就是不知道曹德有什麼底牌。
許武說道:“夫人放心,他們若是有異動我第一時間回稟的。”榆城是他們的地盤,這些人想要在這裡攪和,也得看他們答不答應呢!
符天磊對曹德一行人倒是客客氣氣的,讓曹德也挑不出毛病出來了。而曹德也沒試探什麼,能讓雲擎拍出來接待的人定然死活心腹了,試探也試探不出什麼,反倒讓自己落入下風。
曹德跟符天磊說道:“我有些問題想親自問下雲將軍,還請符大人幫忙轉告一聲,問問將軍什麼時候有時間?”
符天磊笑著道:“將軍這兩天沒時間,得等忙完軍務繁忙才成,還請曹大人見諒了。”
曹德也不生氣,摸著自己一把鬍鬚,笑著說道:“軍務要緊,我們多等兩天也無妨。”也只這些武將敢怠慢欽差大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加上符天磊也不希望跟曹德將關係鬧得太僵,兩人談得倒是還算愉快。
說了好一會話,符天磊就走了。
許諶等人很是惱怒,說道:“大人,這雲擎架子擺得好大,我們來了榆城竟然面都不露的。”
曹德望著許諶一眼,剛才符天磊在的時候一個字都不說,現在人走了倒是花很多了。曹德說道:“你別忘記雲擎是什麼人?惹惱了他,一怒之下砍了你的腦袋,你又能如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曹德也不是個蠢人,雖然他很想要立功,但在不能保全自己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跟雲擎翻臉的。
這話一落,不僅許諶,就是江濱的臉都白了。
看著兩人這慫包樣,曹德心裡很是不屑。這麼怕死也不知道這兩人為什麼要跟著來榆城。曹德說道:“許大人,江大人,這也趕了幾天的路,大家洗漱下,早點休息吧!”
這天晚上,曹德一行人在驛站休息,沒弄出什麼么蛾子。第二天一大早,曹德就去尋了杜文書。
杜文書見到曹德臉色就不大好看,問道:“新平城跟榆城的謠言是不是你們放出去的?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們就敢這樣做,你知不知道這樣做萬一惹惱了雲擎,會引來什麼嚴重的後果嗎?”萬一惹火了雲擎,殺了曹德那是輕的,就怕到時候來個譁變什麼的那就糟糕了。
曹德心中不悅,不過這會他是來詢問訊息的,不是來跟杜文書吵架的。孰輕孰重,曹德心中有數:“許家查抄出來的財物與實際的不符,我們肯定要徹查清楚的。”曹德跟杜文書都是太子的人,平日也都有打交道,關係也不差。
杜文書聽罷冷嘲一聲,說道:“莫非你真相信雲擎貪墨了許家那上千萬兩的銀子?那麼多的銀子,你覺得雲擎能藏到哪裡去?”這分明就是無稽之談。當然,杜文書相信雲擎肯定貪墨了,但絕對不可能貪墨上千萬的銀子。
曹德聽了這話並不驚訝,謠言嗎?傳著傳著自然也就越來越誇張了,曹德說道:“雲擎確實貪墨了數百萬兩的銀子。杜大人,這個訊息來源很可靠。”見杜文書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曹德說道:“許家藏了二十萬兩黃金兩百萬兩銀子在密室中,這訊息來源絕對可靠。要不然,我也不會追到榆城的。”合起來就是四百萬兩銀子。這筆錢若是追回來,可暫借太子的燃眉之急。
杜文書聽到這麼確切的數字,神色一下嚴肅起來,問道:“真的有數百萬兩的銀子?”
曹德點頭道:“訊息來源絕對可靠。當日雲擎將東西運回榆城,你可有注意到哪裡不大妥當?”人證有了,只要再找到這些錢,人證物證齊全雲擎想抵賴都抵不了。
杜文書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從新平城運回來的東西,大半的東西放在了苦水井衚衕的宅子裡,還有小部分直接送到軍部去了。”苦水井衚衕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個衚衕打的井水都是苦的而得名。
曹德問道:“枯水井衚衕的宅子?那宅子可有什麼講究?”曹德覺得東西應該不會運到軍部去。東西放在軍部的庫房,那等於就是公家的東西。雲擎怎麼可能那麼傻,將東西放到那裡去。
杜文書哪裡聽不出曹德的言下之意,當下搖頭說道:“東西不可能在苦水井衚衕。枯水井衚衕周圍住滿了人,雲擎就是再蠢也不可能將東西放在那種人多嘴雜的地方。而東西放進去的第二天,雲府的大管家就請了二十多個婦人去整理那些東西。”
曹德皺著眉頭說道:“也許,苦水井衚衕有密道呢?”從密道里將東西運走,也不是不可能。
杜文書搖頭說道:“我已經查過了,枯水井沒有密道。而且當初是隨意選的這麼個宅子,並不是事先安排的。若你的訊息確切,那這些金銀只可能是運到軍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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