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拓說道:“許家通敵叛國的事證據確鑿,要查就讓他們查好了。”
譚拓手中不僅有云擎送過來的許家的販賣糧草到關外的證據,還有許家草菅人命、殺人放火、勾結官府倒沒官糧等種種罪證。別說只是曹德來,就算是太子來也不能幫許家翻案。許家做下的事,滅族都便宜他們了。
譚鳴說道:“大人,還是需要謹慎為之,現在曹德畢竟是太子面前的紅人。我們不討好他,但也不能得罪他。”他家大人有時候行事太過剛直了一些,若能再圓融一些就好了。
譚拓說道:“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了。”兩人原本是好友,可後來譚拓看不上曹德的行為,才疏遠了曹德。
曹德當日為了往上爬,娶了戶部尚書的侄女。結果戶部尚書一倒臺,他就讓懷著身孕的妻子病逝。手段之狠辣,讓人心寒。能力再強又如何,品性不好,不說他不屑於與之交往,就是其他人也不敢用他。誰知道用了他,到時候會不會被反咬一口。
譚鳴見狀,也就不再勸了。
這日下午,曹德就帶著一干人進了新平城。譚拓沒去迎接曹德,不過卻是在驛站等著眾人。
曹德見到譚拓,滿臉笑意地說道:“景純兄,十多年沒見,景純兄風采依舊呀!”譚鳴的字就叫景純。
譚拓雖然不屑於曹德的為人,不過在眾位同僚面前他也不會讓曹德下不了臺,當即一笑,說道:“曹德老弟這話就太客氣了,我老得都不成樣了,倒是曹德老弟還是跟當年一樣,模樣半點沒變。”
曹德聽了這話不得不感嘆,時光真的能改變一個人。想當年硬邦邦的譚拓,如今也會拍人馬屁了。不過如今這樣,才更適合官場了。曹德笑著跟譚拓介紹起了跟隨的兩個官員。一個是刑部許諶,一個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江濱。
互相見過禮以後,譚拓笑著引了眾人進去,說道:“略備薄酒,還請幾位大人不要嫌棄。”這頓飯並不寒酸。雖然沒有山珍海味,但也是雞鴨魚肉樣樣俱全。
作為東道主,譚拓也喝了不少酒。等喝完酒以後,譚拓醉得都走不穩了,得譚鳴扶著才成。出了驛站,譚鳴將譚拓扶上了轎子,然後跟曹德告了罪,這才帶著譚拓回去了。
曹德望著遠去的轎子眼睛閃過一抹厲色,他剛才跟許諶幾個人灌酒,就是希望將譚拓灌醉,然後套譚拓的話。因為譚拓有一個缺點,就是喝醉後別人問什麼就答什麼。可今天,譚拓喝醉後只一副難受不已的樣子,話卻沒一句。這種情況只可能是兩種原因,第一種是譚拓沒醉,是裝的,不過裝得這麼像這演技也了得;另外一種譚拓意識到自己這個會致命的缺點,將它給改正了。不管是哪種,都只表明一件事,譚拓沒以前那麼好對付了。
醉酒後會問什麼說什麼,這是身體的本能,再厲害的人都不可能控制得住。所以,譚拓這回只是裝醉。
一回到他的臥房,譚拓就取了紙筆寫了一封信,寫完信以後跟譚鳴說道:“去將餘叢餘大人叫來。”
餘叢就在知府衙門,所以來得很快。
譚拓將寫好的信遞給餘叢,說道:“你現在就派人將這封信送去榆城,要交到夫人手裡。”
餘叢是知道譚拓去見了欽差大臣的,聽了這話問道:“大人,是否欽差大臣要對我家將軍跟夫人不利?”要不然也不會見了欽差回來,就讓他送信去榆城。
譚拓沒有回答這話,說道:“你的職責是守好那些金銀財寶。”譚拓現在都沒信心自己是否守得住這些財物,也不知道雲擎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為什麼還不將這些金銀珠寶運到榆城去。
餘叢心裡有些惱怒,只是他也知道譚拓既然不準備告訴自己,他問再多也不會說,當即說道:“我這就讓人將信送去給夫人。”
譚鳴送了餘叢出去,又折回來,看著譚拓一臉疲憊的樣子,問道:“大人,怎麼了這是?”
譚拓說道:“曹德這次,肯定會有大動作。”從今天吃飯時候曹德跟許諶幾個人旁敲惻隱想套他的話,他就感覺不對了,等他裝醉以後,還試探性地問了幾句,也就看他不應,才沒繼續問下去。不過,從這點足以知道,曹德不懷好意。
譚鳴說道:“大人,雲將軍跟雲夫人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人。曹德想要攪風攪雨,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譚拓說道:“希望如你所說。”雲擎雖然是大將軍,但根據他跟雲擎的接觸,這個大將軍委實不是什麼會耍弄心機的人。倒是雲夫人,有勇有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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