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笑著說道:“許四爺可以跟通判說那女子勾引算計他,最後他不願納這種不知檢點其為妾。這個女子假意以死相逼,結果卻真的將自己給弄死了。他這麼說,完全可以脫罪的,”這世道對女人不公平,對男人則太寬容了。
如玉熙所預料的那般,許家四爺成功脫罪。
玉熙拿著許氏送過來的大紅色燙金請帖,冷笑了一下,說道:“還真是囂張呀!”她原也沒想著就這兩件事能將許四爺定罪,不過是想要壞一下許家的名聲。可她真的沒想到,這案子從開審到結案,竟然只用了三天就完了。玉熙原本想著,這事會上達州府,然後再壓下來呢!卻沒想到這許四爺在榆城就脫罪了。這許家,確切地說,秦家在榆城的勢力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紫堇氣得想殺人:“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那通判是趙家的人嗎?他怎麼會偏向那個姓許的。”
玉熙冷笑一聲,與許武說了這件事,說道:“去查一查,牧通判或者她夫人這兩天是否見了什麼人。”
這件事其實也不難查,許武一直派人暗中跟進這個案子。兩個時辰以後,許武說道:“今早上秦家一個管事去了一趟牧府。”問題,出在了秦家。
玉熙冷哼一聲,原來如此。這個牧通判十有**是有什麼把柄被許家抓了,要不然案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完結。京城爛得成一團,沒想到榆城也是腐朽不堪,想到這裡,玉熙無奈地搖了一下頭。碰上一個昏君,哪裡還有清明可言呢!哪都一樣。
紫堇不服了:“夫人,就這樣放過他嗎?”就這樣放過的話,豈不是越發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玉熙搖頭,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去將那孩子跟她娘叫過來。”
看著這娘倆,玉熙笑了一下。沈奕是屬於那種很有膽色的孩子,而他娘就有些弱了。玉熙朝著那婦人說道:“你若是願意,就留在我們府上做些雜事。”將軍府裡男人不缺,缺的是做事的女人。
範氏喜極而泣,跪在地上,一臉感激地說道:“多謝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民婦一輩子難忘。”見兒子還站著,趕緊拉著想讓沈奕跟著一起跪。
玉熙擺擺手,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隨隨便便讓他下跪。”有一句話說得還真是不錯。母弱則子強,母強則子弱。
沈奕原本就不願意下跪,不過他卻是軍營裡的漢子那般,雙手抱拳,說道:“多謝夫人。”頓了下,忙又說道:“夫人,我是不是明日就能去學堂?”
玉熙搖頭說道:“不能。”
沈奕一下就急眼了:“為什麼不能?不是說好了,我能證明是被逼迫的就能去學堂讀書習武嗎?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範氏聽了這話,臉多白了,趕緊抱著沈奕,說道:“請夫人不要見怪,這孩子口無遮攔。”
玉熙笑了一下,與沈奕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我既然已經發了話,就不可能再更改了。否則朝夕令改,以後還有誰信服?”不管做什麼,朝夕令改都會讓厭煩,也容易失去信用。
沈奕又驚又怒,他冒著性命危險爭取上學堂的機會,結果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只是他卻不能怪雲夫人,要不然他就跟前幾天那些人一樣,就成忘恩負義之人了。
玉熙看著沈奕的沈奕,笑著說道:“其實你去學堂,不過是想習武認字,在府邸裡也一樣可以習武認字。”
沈奕聽了不可置信地說道:“真的?”
玉熙笑了一下,說道:“我騙你做什麼?”制定的規矩不能改,但行事可以變通。
沈奕跪在地上,朝著玉熙磕了三個頭:“謝謝夫人,夫人的恩德,沈奕來日一定相報。”
玉熙笑了一下,說道:“你們以後就住在府裡吧!有什麼東西,現在就去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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