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記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話對玉熙不大適用,吃了一貼藥,第二天早上打了回五禽戲,出了一身臭汗,感覺全身輕鬆,等晚上再打了回五禽戲,這病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藥都不喝了。不過玉辰跟秋氏還沒好,兩人都軟綿綿地躺床上休息呢!
秋氏病了,家務就交給出了月的葉氏料理。人家坐月都是坐一個月,葉氏是坐了雙月,不過效果也是顯著的,出了月,瞧著比以前都jing神起來了。
冰梅端了一碗花旗參石斛瘦肉粥。
玉熙吃完以後,就站起來走出去,都沒走出屋,就在屋裡走了一下。透過門縫吹進來的冷風,就讓人受不住了,走到外面去,不穿上外套撐不住的。
苦芙拿著一個小簍走進書房,往銅盆裡添置木炭,說道:“姑娘,銀霜炭快沒有了,碳房這會也沒有送來。”
玉熙也沒有多想,說道:“那邊沒送過來,你讓人去催一催。難不成她們還敢剋扣我的東西?”不是玉熙有信心,而是府邸裡的婆沒誰有這個膽敢剋扣她的東西。至於葉氏,更不可能剋扣她的東西。
苦芙望著玉熙一眼,遲疑了一下說道:“姑娘,大奶奶這兩天已經換了個管事媽媽了。怕就是因為這引發了混亂,所以木炭才遲遲沒有送過來了。”
玉熙這兩天都不大過問府邸裡的事,因為她覺得沒必要:“那幾位管事媽媽做錯了什麼事?”
苦芙說道:“也沒什麼大錯,就是晚上無事的時候吃了點酒暖了暖身。姑娘也知道,這大晚上的也冷得很,吃點酒也沒什麼問題。”
玉熙斜了一眼苦芙,說道:“不僅吃酒了,還一起賭錢了吧?這幾個媽媽塞了多少錢給你,讓你到我這邊來求情?”若只是吃酒暖暖身,葉氏是不會下令處置的。
苦芙看著玉熙冷漠的神情,心頭一顫,忙跪在地上,說道:“姑娘,奴婢萬萬沒有這個膽。”
玉熙冷冷地說道:“我再說一次,謹記自己的本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也不會再留你了。”苦芙的私心重,只是到底是身邊的丫鬟,沒有做什麼大的錯事也不好趕出去。可若番四次都這樣,她是決計不敢留這樣的人。
苦芙腿都軟了。
紫蘇看著苦芙這個樣,問道:“怎麼了?”
苦芙搖頭說道:“沒什麼。”她哪裡敢說自己嫂收了幾個媽媽的好處,想求了姑娘去大奶奶那邊說情。她也知道自己的份量,原本是想婉轉地提一聲,卻沒想話話都沒說,姑娘好像會讀心術,一下就將她的意圖看穿了。
玉熙自然沒有讀心術,而是冰梅早就將府邸裡發生的事告訴了她。玉熙當ri跟秋氏要了冰梅過來,就是要分了苦芙身上的權。
紫蘇聽了玉熙的話,也皺了眉頭:“姑娘,苦芙也有十五歲了,是不是該將她放出去了。”
玉熙說道:“等明年吧!到時候將彩蝶提上來,那丫頭不錯。”玉熙冷眼瞧著,那丫頭行事很有分寸,不驕不躁。
紫蘇點頭道:“也成。對了姑娘,我聽說河北秋家那邊來人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玉熙聽到不是秋雁芙的爹孃來了,是秋雁芙同胞兄長過來了,也就沒在意了。
第二天是十五,是每ri去給武氏請安的ri。用過早膳,玉熙就去了汀雲閣,與玉辰一起去了碧藤院。
走到上,玉熙笑著說道:“姐,聽說秋家來人了,也不知道這些人過來做什麼?你說會不會是來接秋雁芙回去的?”
玉辰掃了玉熙一眼,說道:“怎麼病了一場,竟然變笨了?”秋家讓秋雁芙到京城,就是想讓秋雁芙高嫁,怎麼可能會將人帶走。
玉熙笑了一下:“秋雁芙翻年就十七歲了,再不定親,到時候婚事更難。”
玉辰聽了這話,說道:“翻年四妹你也十歲了,對未來有什麼打算?”玉辰這話很含蓄,意思是問玉熙對未來的夫家有什麼要求。
玉熙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聽了玉辰的話,笑著說道:“希望對方努力上進家風好,婆母好相處。”
玉辰覺得玉熙的條件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你以後多出門走動多認識一些人,不要一天到晚關在書房裡。”多出去,讓更多的夫人奶奶認識,挑選的範圍也就廣了。
玉熙脆生生地應道:“嗯,以後多出門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