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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那麼多人都聚集在三樓的走廊上，膽怯了。
“怎麼了？”蘇寒煙微笑著問。
“聰聰怕……怕畫得不好，老師……老師不會喜歡。”
“別怕，聰聰，老師會喜歡的，相信自己。”
蘇寒煙剛說完，就看到一個戴著眼鏡，手裡拿著號碼牌的小女生向她走了過來，“請問你們是來參賽的嗎？”
“對，我們是來參賽的。”蘇寒煙舉了舉畫筒。
女生遞了一張號碼牌給她，“身份證帶了嗎？”
“謝謝你，我們帶了身份證的。”蘇寒煙禮貌地接過了號碼牌，順手交給了聰聰，“拿好哦！千萬別弄丟了。”
“嗯嗯！”林聰聰緊張得臉都紅了。
女生走開了，繼續給其他的參賽人發號碼牌。
蘇寒煙左右看了看，走廊上人潮湧動，每一個站立的地方都顯得很擁擠。
“158號！”
有人在大聲地喊號，被喊道號碼的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那扇木頭大門。
蘇寒煙低頭看看林聰聰手上的號碼牌，218號。
看清楚了，她還是隨口問，“聰聰，你手上的號碼牌是多少號啊？”
林聰聰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號碼牌，想了好一會才很艱難地念出來，“2、1、8……姐姐，2……2……1……1……8號！”
“一會進去叔叔阿姨們肯定會問，你幾歲了？”
林聰聰皺皺眉頭，“我……我五歲！”
這個答案讓蘇寒煙心裡一疼，林聰聰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他五歲那年。
所以無論怎麼教他，他轉眼就忘了，自己已經十五歲了。
“乖啦！聰聰，十五歲哦！不是五歲，聰聰已經十五歲了哦！”蘇寒煙將他的手舉起來，又把自己的左手湊過去，“十個加五個，十五歲。”
她不厭其煩，反覆重複，反覆加深林聰聰的記憶。
“十五，十五哦！我記得了，十五哦！”林聰聰看著自己的手和姐姐的手，傻傻地笑了。
“真乖！”忽然間，蘇寒煙的心底便被一陣酸澀的滋味給填滿了。
時間慢慢地過去，被叫進去的參賽者，過了初選資格的喜笑顏開。
沒有被選中的拿著自己的畫作，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218號！”
等了不知道多久，終於，蘇寒煙聽到了有人在喊他們的號碼數。
“哎！來了來了！”
因為不斷有人來，走廊上依舊是擠滿了人。
蘇寒煙拽著林聰聰的手擠到了那扇大門前，胸前掛著工作牌的小夥子看著他們問，“你們兩個誰參賽？”
“我弟弟，林聰聰，他今年十五歲了。”蘇寒煙趕緊回答。
“好吧！你在這裡等他。”
“我……我要姐姐，我要姐姐……”林聰聰看著蘇寒煙，腳步不停挪動，身子藏在了她的身後。
“不行，只能是參賽者自己進去。他要是不進去，那就是選擇放棄了，下一個2……”
“那個，我弟弟不放棄，要參賽的。我再跟他好好說說……”蘇寒煙急了，這種時候放棄，那不是都完了嗎？
“你弟弟這樣的……能畫出什麼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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