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奕是……是風彥和蘇寒煙的兒子？”白露很艱難地說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的答案。
驀地，腿一軟，身子順著桌沿滑下去，坐在了地毯上。
白茹雪伸手一把將她拽了起來，“風彥喝下了忘憂，什麼都不知道。”
白露不語，風彥一直都認為風奕跟他沒有血緣關係。
她有些不明白，既然是風彥的父母知道了，又為什麼不告訴他。
“四年前，你在醫院的時候，風家來人做過你和孩子的DNA鑑定，所以他們知道孩子是你生的。”
“可是……”白露很震驚，因為孩子不是她生的，“我的DNA怎麼能跟風奕的相符合？”
白茹雪沒有告訴女兒自己是如何辦到的，她只是輕輕地攬住了白露的肩膀，抱了抱她顫抖的顫抖的身子。
“小露，DNA是沒有錯的。當年，我沒有利用孩子將你塞進風家，風彥的父母自然會很大度。而且，那個時候的風彥能忽然有一個兒子，那是風家的大幸。”
“你跟他們說，孩子是怎麼來的？”
“我用一個風家的孩子換取他們的預設，當然，他們答應了。因為只要DNA過關，孰輕孰重風家的人比我們更拎得清。要知道風家子嗣向來單薄，無論是那一代家主，都不會將這事當做是小事。”
聞言，白露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有了些平復。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媽媽比常人更厲害，忽然，她眼前一亮，“這麼說，風奕應該是我和風彥的兒子？”
白茹雪點點頭。
“這……”這簡直是一個令人驚喜的大逆轉。白露抑制不住地笑了，只是笑容稍顯難看，“可是，媽媽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一直認為那個孩子跟風彥沒有血緣關係，他也這麼認為的。”
“那不是風彥的父母心疼兒子嗎？喝下忘憂忘卻了的過去，他們是不希望再有波瀾掀起。所以，你和風彥是怎麼在一起有了孩子的，對他們來說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風奕是風彥的親生兒子。小露，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臨，我們的時間除了現在，其他的都是幻象。蘇寒煙也好，林珍惜也罷，終究能站在風彥身邊的那一個是你，明白了嗎？你不是一直在他們面前都表現得十分完美嗎？”
也許是覺得這個資訊對自己比較有利，白露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幾絲微笑。
她自然是表現完美，不然怎麼能得到風彥父母的喜愛。
“他的爸爸媽媽也許是看在我是風奕媽媽的份上才對我那麼客氣吧！”她撇撇嘴，輕聲回答，“我做不成的事，誰也別想做。但是，風彥會恢復記憶嗎？”
“對抗忘憂的藥效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何況，他現在連自己喝下了忘憂都不知道，怎麼去恢復？”白茹雪覺得自己的計策天衣無縫。
白露離開書房後，白茹雪走到書桌前坐下，彎下腰開啟了書桌左下方的櫃子。
裡面是一個棕色的保險櫃，她輸入了密碼，從保險櫃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