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風彥低頭在她唇角輕輕咬了一口,大掌離開了她的心口,替她整理了一下睡衣,“去睡吧!”
“哦!”蘇寒煙嘟著嘴轉身走出了衣帽間。
風彥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光線裡,眼神忽然間幽暗了不少。
蘇寒煙躺在床上,聽到風彥的腳步聲,然後又聽到了浴室那邊傳來的聲響,知道他去洗澡了。
“怎麼搞的?”她悶悶不樂,一是為了風彥興致不高,二是為了跟自己八字犯衝的爸爸。
她閉上眼睛,腦子裡一直轉轉轉,想了好半天都沒有想出,萬一要是爸爸說了媽媽遺產的事情,她該在風彥面前怎麼辯解。
臥室裡沒有開燈,窗外,清冷潔白的月牙兒把月光如同水一般的灑了下來,籠罩著夜色中的一切景物。
朦朧的夜,讓蘇寒煙的心也跟著迷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她忽然覺得身子一沉,一個熟悉的重量沉沉地壓了下來。
“阿彥……”她情不自禁地,下意識地喊了聲。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親吻著她,手臂就像是要勒斷了她的腰。
她的身子一下就發燙了,如同被火燒了起來。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忘記了呼吸,輕輕地低喘時,他不捨的放開她,用手指輕撫她的鬢髮,壓抑的重重的做了個深呼吸。
“跟著我,不需要想那麼多,”黑暗中,風彥優美的唇角綻放出一抹笑來。溫熱的鼻息吹在了她敏感的頸項間,“有些事情,並不複雜。”
蘇寒煙窩在他的懷裡,她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便微微蹙著眉頭苦思冥想。
“你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情,能保持多久?”她問。
“人與人不同,要是放在我父母身上,那就是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他說完,一把摟過了她,她的頭剛好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溫暖、安全的感覺讓她的心中激盪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的確,人與人不同。
能遇上自己的一生一世的那個人,該是多麼的幸運。
所以,媽媽是不幸的,而她,也是不幸的。
在某天,一切物是人非之時,她的心底可會對身邊這個男人眷戀不捨嗎?
聽著耳邊熟悉的勻淨的呼吸聲,想著那些煩心的疑問,蘇寒煙幾乎都要忘了什麼最佳排卵期了。
所以,當風彥扯去了她身上睡衣的時候,她竟然是掙扎著推了他一下,“不要……”
“不要?”他撫摸著她落在枕上的柔軟秀髮,語氣透著淡淡的不悅。
感覺出他的情緒,她連忙有些緊張地回答,“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有些心煩。”
每次想到家裡的那些所謂家人,她就會心煩意亂。
“其實,做愛做的事情,也可以緩解不好的情緒,”風彥安撫著她,吻,落在了她的肌膚上。
其實只要他想,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帶給她的那種近乎瘋狂的歡愉。很快,她情難自己的跟隨他的引導,像個溺水者一樣依附著他,顫抖著,啜泣著,死死的跟他交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