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不怕?
當賭場裡的護衛衝上來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叫蔣睿不要把風彥拖進來。她知道出事了,也怕連累了風彥。
他肯定不會知道,自己跑過去跟那些護衛說,放李謹歡和蔣睿走,就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
至於後面會怎麼樣,她都沒有去想。只想著,誰都不要連累,出了事罰她一個人就好。
“現在哭晚不晚?”風彥輕輕一拽,她的身子便傾倒了過去。
她垂眸不語,委屈得緊。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水漾的雙眸彷彿盈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依舊是那般的脆弱惹人愛憐,偏偏又透著堅強不馴的光芒。
“沒話說?”其實風彥心裡還是因為心疼她才會發火。一進門,看她那沒事人一樣的架勢,不由得他不生氣。
這會,他倒是希望她還像在S市那樣,謹慎入微了。可他也明白,那個她只是一個帶著偽裝的女人,並不是真實的她。
而如今他眼前這個,一樣是帶著偽裝,只是已經把謹慎換做了滿身的荊棘,她還是不想讓他靠近。
“對啊!我是無話可說的。只是請你原諒我,我讓你的謹歡妹妹受到了驚嚇。”蘇寒煙推開了他。
“你呢?沒驚嚇?”風彥的眸底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憤怒往往如此,發洩出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隱忍,哪怕是他一個字也不說,身邊的人都感覺得到從他身上滲透出的股股寒意。
“我怕什麼?”蘇寒煙昂起了頭,眼角噙著淚,唇角卻是傲然的笑意,“我蘇寒煙就沒有怕過誰……”
“是嗎?”風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冷笑著說,“那裡是賭場,沒錢還債的話,死都是輕鬆的。”
蘇寒煙的固執讓從未感受過逆反的風彥十分惱怒,他不明白明明是她做錯了,服個軟很難嗎?
“對,不死,大不了肉償!”
她執拗的話剛說完,微張的唇,被直闖而入的舌堵得滿滿的,他的嘴唇很薄,吻起來的力道卻十足,他沒有用多繁複的技巧,可是給她的卻是紮紮實實的一吻。
他在她唇裡吸攪著,沒有放過每一寸微妙,捲住她的舌頭,吸入自己的唇內,牙齒咬往她的根部,吸著,似乎要將她的舌頭吞入腹中才甘心。
她拼命的掙扎著,因為這個文、吻太過於激烈,讓她無法呼吸。肺部裡的空氣被擠壓著,漸漸的她的臉憋得通紅,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就在她眼前一黑,快要窒息的瞬間,風彥放開了她,微微抬頭盯著她。
清新的空氣湧入她的肺部,每一口呼吸,竟然都帶著生疼,她近乎貪婪地吸著寶貴的空氣,胸口急劇的起伏著。
“那麼喜歡肉償?”他問。
她沒有回答,迎上了他的視線,眼神很堅定。
風彥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到床前,在她的背部貼近床面的時候,他的身體覆蓋了上去。
她烏黑的長髮散落在她的肩頭,肌膚上泛著健康粉嫩的色澤,她真的很美。美得總是能控制他的慾望和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