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厲成喘了口粗氣,慢慢地撐起身子,仍舊坐在地上。這下摔,可不是好玩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斷了骨頭,身體裡痛得厲害。
從賓士的駿馬身上摔下來,想要安然無恙,基本很難。
“你想殺了我?”他仰起頭,充滿憤怒地瞪著風顥,“你這是謀殺,你知道嗎?”
“你應該感謝你斷了一條腿,不然,你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風顥傲然回答。
“風顥,你嫉妒了嗎?嫉妒橙橙心裡還有我,嫉妒我跟她的美好初戀嗎?”
風顥好笑的看著他:“我每天睡在她身邊,嫉妒你幹嘛?”
路厲成面色一變,顯然睡在她身邊這句深深地刺激了他:“不嫉妒,那你在眾目睽睽之下來這一出,所為何事?”
“因為你讓她流淚了!”
“還能讓她哭,可見我對她還是有影響力的。”
“是嗎?”風顥下了馬,走到了他的身前,拎起他的衣襟。
路厲成的身體被風顥的手臂帶動著前傾,頓時,腰背一陣劇痛,讓他皺緊了眉頭,
“你……”路厲成渾身是汗,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腰都快要斷掉了。
“別再動歪腦筋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底線?什麼底線?我愛橙橙,我對她是真愛。風顥,你跟橙橙不過是一個契約,她當初跟你,只是為了報復。”
風顥盯著他,眼神很冷。
“風顥,你放過橙橙,我是真的愛她,你能給她的我都能給。而且我根本不介意她跟過你。而你,你敢說不介意那一晚嗎?”路厲成忍痛咬著牙關說。
“那一晚,怎麼了?”風顥忽的笑了。
“難道你不在乎我跟橙橙……”路厲成頓了頓。
“繼續說!”風顥笑得更深了。
路厲成有些心虛了,他感覺到風顥拎著他衣襟的手越收越緊,緊扣著的領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路厲成,你跟橙橙那晚怎麼了,我會不知道?你他媽的以為我是白痴嗎?”風顥用力攪著路厲成的衣襟。
“你……”路厲成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臉色變成了絳紫色。
“你要是那晚真的敢做什麼對不起橙橙的事情,你以為你今天還能在這裡騎馬?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看見路厲成難過得像是要死了,風顥猛地鬆了手。
路厲成的身體失去了支撐,仰了下去,這一下,他是真的覺得腰斷了。可他嘴裡還在逞強:“風顥,你心裡還是介意的……”
他痛得要死,可還是滿頭大汗地笑著:“你不介意的話,怎麼敢那麼肯定我跟橙橙做沒做?你不信任她,所以檢查了,橙橙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你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
“對,我卑鄙,我從來就不是好人!”風顥說完,用力脫著路厲成左腳上的馬靴。
其實那晚他根本沒檢查,因為他覺得不管如何他都不會放棄。檢查了的話,無疑對夏雨橙來說是一種褻瀆,他不忍心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