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正午,雖然盛夏已過,可是秋日豔陽一樣的不可忽視。首發推薦去眼快看書可就是一片晴好之下,燕子清卻是面色慘白,衣服汙損,狼狽至極。
他踉蹌著上了一輛看熱鬧的計程車,司機趕緊跟著上車,好心的說:“先生,我送你去醫院!一會**會過來處理的……”
燕子清搖頭,錢夾還在手上,他顫抖著把裡面所有的現鈔拿出來扔在了儀表盤上:“機,場!”
短短兩個字,他說得異常的艱難和痛苦。
“好好好!”司機發動了車子,朝著機場駛去。說實話,燕子清的神色,讓他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
“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如此,安好!”燕子清在心裡反反覆覆的想著這段話,安好?沒有那個女人,他何曾好過一天?
他們其實很早就認識了,她是他家司機的女兒,念中學時,從老家接出來到了a市。他們念同一所中學,她比他低兩級,一開始,他們是勢不兩立,形同水火。
她罵他是囂張的沒有素質的富家子,他說她是無聊的沒有氣質的土包子。
可就是這樣,他們卻在命運的擺弄下,相愛了,深深地相愛了。兩個互相嫌棄的異類湊到了一塊,那就是磁鐵的南北極,牢牢地吸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要不是五年前的那一幕分手戲的上演,他想,她應該是他的老婆了。其實,在他心裡,他的老婆從來就是她,別無他選。
所以,她走,他就等。
這次,渾渾噩噩中與她重逢,他以為是自己的堅持有了回報。沒想到,還是一場空。他的頭昏沉沉的,耳邊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痛,他渾身都痛,尤其是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擊打成了無數碎片,片片飛揚……
……
計程車終於停在了機場外,推開車門,燕子清下了車。
“先生,不需要這麼多錢……”司機喊著。
燕子清沒有理會,上臺階時身體微微一晃,踉蹌了幾步。身體裡傳來的劇烈的撕裂般的痛楚,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額頭上冷汗直冒。
機場里人來人往,上演著無數的悲歡離合。
燕子清皺皺眉,打起精神走了進去。
頭頂上燈光很亮,他卻覺得光線是昏暗的,他沒有機票,進不去候機大廳。依著以往的脾性,他是說什麼都要往裡面闖。
可是現在,他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要去跟健碩的機場保安對抗了。
“安安……”他微微張嘴,一股腥甜堵在了喉頭上,身體裡受了重創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痛苦地左右張望,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一個個陌生的身影,在他眼前全成了黑白默片。
“咳咳……”他再也咽不下那股腥甜,不住的咳嗽。只好握拳堵住了嘴,有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從嘴角溢了出來。
看著那些進去閘口的人們,燕子清眼前彷彿是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和一架飛上了天空的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