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她的元郎啊。
姜綰幽幽睜開眼眸,就看見一個皮相極好的男子。
這男子著一襲白衣,看起來有些柔弱,腰間掛著青竹荷包。
對上安黎阮的眸光時,他瞳孔微微一縮,隨後驚喜道:
“阮阮,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姜綰甚至還眼尖的瞥見他脖頸處的紅痕,嘖,他適應的還挺快。
安黎阮怔怔的望著面前的人兒,和記憶裡的他完全不再一樣。
“當初我們被一起迷倒,你是怎麼脫身的?”
安黎阮嗓音哽咽,直直的盯著元郎,似要得到一個答案。
元郎雖然不知道安黎阮和大家的關係,但她這麼問,元郎意識到這個答案要讓安黎阮滿意。
他清了清嗓子,發出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媚意。
是的,媚意。
姜綰生出一股子惡寒的感覺,元郎眼尾紅了紅。
“對不起,阮阮,是我沒本事救你,害你受了這麼多苦……”
他以為黎阮的後果和他差不多,一時間和她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安黎阮看他顧左右而言其他,便知道那東來沒有撒謊。
他為了活著,不僅捨棄了她,還捨棄了自己。
“爹,我想回家。”
安黎阮痛苦的閉了閉眼,不再想看元郎那虛偽的表情。
終究是她痴心錯付。
她不怪他,他也只是為了活著。
只是兩人再也沒了以後。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一句爹,讓元郎震驚不已,他猛地看向安知府,到底是寒窗苦讀的書生。
他認識安知府身上這套衣服,是官服,所以黎阮的父親是當官的?
元郎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阮阮,原來是你官家小姐!
你還說不嫌棄我,若真的不嫌棄我,為何從不告訴我你的家世?”
他笑容微微有些癲狂,黎阮到現在都沒事,是不是說明他只要再等一等,就不會死?
一時間元郎崩潰了!
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像個瘋子似的。
他若是知道阮阮父親的身份,不會隨她私奔!
安黎阮看著這樣的他,一時間有些恍惚,明明幾天前兩人還有說有笑的來了密縣。
她難過的說:“沒告訴你我家世,是因為你說一切要靠自己,你不喜歡什麼都靠家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