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宋夫人,天已經黑了,姜綰想到褚戈和褚夫人,便帶著秋娘前往客院。
宋九淵難得沒有同行,看他扭扭捏捏留在院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綰抵達客院時,正聽見褚夫人在訓斥褚梅和褚寒。
許是因為下午才抽過骨髓,她沒什麼精神氣,然而話卻依然犀利。
“明知道這關係到我和戈兒的性命,你們姐妹兩還胡鬧。
若我出了事,老爺斷不會饒了你們。”
“……”
“母親,對不起。”
褚梅撲通一聲跪在褚夫人面前,“若不是三妹妹挑撥。
我不會跑的,是她存心的。”
她後來才知道,治療一切順利,他們甚至都沒有抽血。
她甚至懷疑這是姜綰故意耍她們的,可她不敢指責王妃,只能將責任推到褚寒身上。
褚寒也跪著求饒,“母親,我真的沒有教唆二姐姐。
是她自己貪生怕死,所以才想拖著我頂罪……”
兩人還想再爭執,褚夫人的聲音有些虛弱,“行了。
既然分不清誰對誰錯,那就一起接受懲罰,兩人,一人杖責二十。”
褚夫人素來不是什麼良善的人,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很快褚寒和褚梅都被拖了出來,兩人尖叫著求饒,然而無人幫忙。
見著姜綰,她們眼眸一亮,“王妃,求王妃救救我……”
“王妃,我真的沒有陷害她,我……”
“放肆!”
秋娘呵斥住兩人,“王妃面前休要胡言亂語,這是你們褚家的家務事,我們王妃無權干涉。”
當然主要是姜綰並不想幹涉。
她先去了褚戈的屋子,這會兒是甘澤在守著他,茯苓和木香在旁邊屋子小憩。。
見她過來,甘澤忙不迭起身,“師傅,他恢復的還可以。
暫時沒什麼不良反應,就是…想如廁……”
說到後面,甘澤臉頰微紅,姜綰表示瞭然。
古代沒有導尿管,褚戈這情況如廁不太方便,姜綰附在甘澤耳邊說了幾句話。
“是,我知道了,師傅。”
甘澤紅著臉,招呼伺候的小廝幫忙找了恭桶,隨後一起進屋。
姜綰自然不會進去,直到甘澤紅著臉出來,“師傅,已經好了。”
“嗯,我進去瞧瞧。”
姜綰微微點頭,屋子裡有一股子味道,這讓褚戈耳根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