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對著劉佳夢揮了揮手，馬車終於徹底的駛離了京都。
劉佳夢瞧著馬車噠噠噠的走遠，有些豔羨。
“若我也能同她一樣四處走走看看多好啊。”
“姑娘，快些回吧，老爺瞧見你出來又要念叨了。”
劉佳夢身後的婢女忙不迭的扶著她上了馬車，她既然承受了家族的庇護，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自由，是她們這些貴女奢求卻難以得到的東西。
……
馬車軲轆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外頭似乎還有雪花飄過。
這種寒冷的天氣，自然不好在外面過夜，所以宋九淵緊趕慢趕在天黑前帶著她們抵達客棧。
茯苓的情緒不高，晚飯都沒有用，直接回房休息了。
宋九淵和姜綰坐在一塊用晚飯，姜綰滿臉憂愁，這才將今天程家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宋九淵聽。
末了說：“今天的事情給茯苓造成挺大的打擊，你也知道，她自小在藥王谷長大。
唯有藥王谷的人才是她認定的親人，她好不容易決定對程錦敞開心扉。”
“我知道。”
宋九淵對程錦恨鐵不成鋼，可他信程錦。
“程錦的性子我瞭解，他不會輕易放棄，等他處理完程家的事情，應該還會再來找茯苓。”
“他來茯苓也不一定會再靠近他。”
姜綰想到茯苓今天還輸了血，又讓木香弄了些好吃的送到她房間讓她補一補。
“這事我們誰都幫不了他們，只能靠他們自己想通。”
宋九淵眸光柔和，“綰綰，你也累著了，今晚好好休息好嗎？”
他輕柔的替姜綰捏了捏肩，捏的姜綰有些犯困，“嗯，我去睡會。”
她慵懶的躺在客棧的榻上，逐漸有了睡意，今天確實累著了。
宋九淵擔心她，也沒有離開，而是宿在旁邊的椅子上。
等姜綰迷迷糊糊醒來，已經到了半夜，客棧的屋子裡木香點了炭火。
可禁不住天氣寒涼，一縷縷涼氣飄散在空氣中，姜綰抬眸便瞥見縮在一塊的宋九淵。
“宋九淵。”
姜綰翻身看過去，宋九淵警惕性高，覺輕，姜綰一喚，他便醒了過來。
“綰綰，怎麼了？是渴了嗎，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天氣涼，你上來一塊睡吧。”
其實姜綰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沒底，她雖相信宋九淵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