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握緊了拳頭，牙齒咬著唇，直到感受到一股鐵鏽的味道。
姜綰這才清醒不少，她眼裡似是氤氳著水光，宋九淵頓時有些不忍心。
但他了解姜綰，於是開口道：“世人只以為陌剎閣是最隱秘的地方。
實則不然，陌剎閣賣出去的東西都記錄在冊，就連客人何時何地去過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派人查過，姜嫣的生母買了毒藥之後，你和你母親就中毒了。”
事情的真相一目瞭然，姜綰只覺得心口鈍鈍的疼。
儘管娘救的是原主，但對姜綰來說，還是無比驚駭。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為了救她而不顧自己的生命。
姜綰捂著心口，喃喃的道：“本來我還覺得自己對姜嫣下手歹毒了一些。
現在看來，還是太仁慈了，宋九淵，我要報仇！”
唇邊都是血腥味，姜綰眼尾劃過一滴淚。
宋九淵輕輕吻過她的淚珠，有些鹹，他指腹輕輕替她擦點唇邊的血珠。
“綰綰，我幫你。”
“不用，我親自來。”
姜綰很快就收起自己軟弱的一面，她理了理自己的妝容。
“既然姜嫣要回京都了，我是該給尚書府的人送上一份賀禮。”
有一個算一個，尚書府對原主來說，沒一個好人。
偏心的祖母和父親、惡狠的繼母、欺辱她的弟弟妹妹們。
誰都不無辜。
姜綰心裡瞬間有了主意。
“走吧，咱們回去。”
“好。”
宋九淵沒有多問，只是握緊她的手給她力量。
只是兩人才沒走幾步，就聽見一道驚呼聲。
這道聲音還有些熟悉，似乎是宋九璃的。
姜綰和宋九淵對視了一眼，兩人飛快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找了過去。
很快就找到正在和狼對峙的宋九璃以及盛毅。
銀泉也是這時候匆匆而來。
“綰綰姐，你快幫盛公子看看，他受傷了！”
宋九璃的聲音裡帶了些哭腔，都怪她，是她逞強，想推著盛公子散散心。
若不是她，有銀泉護著，他一定不會出事。
盛毅的手臂還在滴血，他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狼，目光有些呆滯。
他大抵還是沒法接受幾乎快要變成廢物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