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察秋毫,應該認識老臣的筆跡,這些密信是不是老臣的手筆,瞞不過陛下的眼睛。”
玄帝眉頭微皺,看向寧宸,“這的確不是左相的筆跡。”
寧宸道:“陛下,左相為官數十載...做事若是不懂得給自己留後路,那也不配成為百官之首了。”
“這種事,左相肯定不會自己動筆...這些密信,一部分出自左相府的丁管家之手,一部分出自左相的心腹馬開城之手。”
玄帝目光搜尋,“這兩個狗東西何在?”
寧宸揮揮手,丁管家被帶了上來。
丁管家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直哆嗦,顫聲道:“草民丁承業,參見陛下!”
玄帝盯著他,揚了揚手裡的密信,淡淡地問道:“這些密信可是出自你手?”
“回陛下,不是,草民從來沒寫過什麼密信?”
寧宸冷笑,道:“丁管家,陛下面前還敢抵賴...左相讓你代筆,我就不信你敢假手於人,只要跟你的筆跡對比一下,就知道這密信是不是你寫的了?”
丁管家臉上失去了血色。
這密信上的每一件事,都是滿門抄斬的大罪,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
所以,這的確是他的親筆。
玄帝冷哼一聲,然後突然皺眉,“馬開城何在?”
寧宸下意識地看向耿京,“耿大人,把馬開城帶上來吧?”
耿京眼神複雜的看著寧宸。
寧宸微微皺眉,“怎麼了?”
耿京苦笑,“接到你的密信,我便派人前去抓捕馬開城...但我們卻晚了一步,馬開城一家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寧宸臉色一變。
他本來掌握的全都是佐證,現在這證據還丟失了一環。
寧宸死死地盯著左相,看來馬開城一家被滅口了。
他從張元倉口中得知馬開城後,第一時間派人送信給耿京...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但這次寧宸猜錯了,因為連左相都不知道馬開城身在何處?他派人去滅口,也是晚了一步。
“左相,好手段...那馬開城好歹也是你的心腹,你殺他全家滅口,就不怕午夜夢迴時,他來找你索命?”
左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掃了一眼丁管家。
丁管家身子微微一顫,臉色陰晴不定。
但很快,他眼神一凝,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朝著左相,重重地磕了個響頭,“相爺,奴才對不起您,有負您的信任...那些密信,的確是奴才寫的。”
左相滿臉震驚,“丁管家,你...”
丁管家沉聲道:“相爺,是我和馬開城聯手,勾結孔永春和張元倉,私盜金礦,害死七位大將領和無數計程車兵。”
左相驚怒,指著丁管家,手指顫抖,“你,你這混賬...你怎麼敢?”
“相爺,奴才是混賬,是奴才辜負了您的信任,害得您被小人攻訐,名譽受損,奴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