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潯這才放下手中的檔案,抬眸一笑:“人生唯一一次讓你做主的機會,不讓你親自參與,怎麼能讓你深刻記住?”
韓敘有氣無力地走過去,很自然地坐到他的腿上,像只小貓一樣鑽進他的懷裡:“你都沒有跟我求過婚,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
頭頂是宋潯不容置疑的嗓音:“不跟我結婚,誰敢娶你?”
韓敘小臉一紅,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裡:“有你這樣的嘛!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好歹我是要嫁給你的人了。”
“走,去房間裡,我好好說給你聽。”
一聽他說的這話,韓敘疲憊的雙眸霎時一凜,緊緊揪著他的襯衫抗議:“別……”
哪還有她說話的餘地,人已經被他輕飄飄地拋進了臥室裡。
“以後日子還多著呢,能不能別這麼急著把我拆散架?”
宋潯鼻間的熱氣在她的耳邊拂過:“以後這樣的日子還很多,你動不動就散架,就是缺磨鍊。”
韓敘徹底繳械投降,說又說不過他,打也打不贏他,還能怎麼辦?
閉上眼睛,忍唄!
只是,她做好了被拆卸的心裡準備,卻感覺到他今天異常的溫柔,微涼的指間拂過她的臉頰,就如同拂著琴絃,竟像是愛不釋手。
他那英挺的鼻尖上落下一滴汗珠在她的頸間,淌得她發癢,縮回攀在他背上的一隻手,輕輕擦去:“很熱嗎?”
宋潯垂下眸子看她,天地良心,要不是怕她痛,他又怎麼會有力不敢使?生生憋出一身汗!
呼吸間他的嗓音隨身而動:“被你燒的!”
……
冬日淡薄的朝陽升起的時候,韓敘睜開眼睛,身旁的半邊床鋪已經空了。
她知道宋潯去了宋氏忙工作。
這種日子以前她經歷的最多,那時候的南君澤就是每天在她醒之前就已經走了。
但感覺上卻完全不同。
以前的南君澤,是帶著陰謀刻意早早的走掉。
而現在的宋潯,是真的在忙。
以前的她很彷徨。
現在的她渾身上下充斥著幸福感。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會有所期待,會在腦子裡自動腦補他現在忙碌的樣子,會掐著手指頭算著還有幾個小時他才能下班回家。
江總監給她發來了資訊,說是他問過宋潯婚禮日期,因為現在入冬了,氣候寒冷,且籌備婚禮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宋潯把日子定在了明年的初夏。
這樣既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籌備,到那時候的天氣也回暖,不至於把新娘子凍壞。
如果不是韓家如今還一團糟,韓敘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好憂愁的了。
然而回到聽風築的時候,才發現糟糕的不僅僅是韓家。
連聽風築也開始鬧騰了。
韓敘腳剛踏進客廳,就聽見李心秀聽似柔和但明顯不友好的嗓門。
“我一看你這孩子的雞賊的眼神就知道,你跟南君澤和羅藍那個賤人都是一樣的壞心腸,就不該收留你,現在就膽大包天,長大了還指不定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