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們認為,宋潯所謂的人格擔保,不過是一句大言不慚的話。
宋清雲在一旁嘲諷道:“你的人格算什麼東西?又憑什麼來擔保我?吹牛也不看場合,讓人看笑話,丟的是宋家的臉,下次再說這種大話的時候,你先改姓吧,免得連我的臉也丟光了!”
“我會讓你好好知道,我憑什麼擔保。”
白季巖很適時地在宋潯身後遞過去一份檔案,宋潯將檔案拿到手中,揮手將檔案揚起。
磁性又慵懶的嗓音並不大,但他說出來的話,卻好像能把會議廳的大理石地板給砸出個深坑。
“這是一份二十年前的股份代管協議,各位聽好了,我親自來給各位解讀一遍。”
宋潯故意清了清嗓子:“委託人:宋清輝,受託人:宋清雲,
委託人將以自己名義持有宋氏集團所有股權的部分股東權利授權給受託人行使,包括以股東身份參與相應活動、代收股息或紅利、出席股東會並行使表決權;
受託人無權代表委託人對外轉讓和處置股權,受託人所代收的股息或紅利均不得動用,委託人將以支付工資方式對受託人支付勞務報酬,每年工資十萬元整;
委託期限:於委託人親子成年之後接手股權及受託人所代收股息或紅利之日終止失效;”
這份檔案有許多頁,內容實際上很長,宋潯只撿重點解讀,話音止住時,整個會議廳一片死寂。
宋潯笑著放下了手中的協議:“想解散董事會的股東,你們還認為自己手中拿到的那張只有半份的支票,能如期兌現嗎?”
剛才為了那六百億份之一跟宋潯爭鋒相對的股東,集體呆若木雞。
忽然一聲歇斯底里的厲聲喊叫打破了寂靜:“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都是假的!根本沒有什麼股權代管協議!這是偽造的!”
宋清雲睜大驚恐的雙眼,連喊數遍,想要喊醒臺下的眾多股東。
但這嘶喊卻抵不過突然亮起的大螢幕,上面是提前拍下來的股權代管協議原圖。
臺下的股東們清楚地從大螢幕上看見那一張張發黃的紙張,白季巖正緩緩的點著滑鼠翻頁,當眾人看到最後一頁的簽名,上面宋清雲在受託人上所前的字型,跟平日裡他們見到的一模一樣時。
支援宋清雲的股東們的心,死了一大半。
臺上的宋清雲還在瘋狂地喊叫,怒火燃氣把自己面前桌上的一應東西都掃落在地,指著宋潯大罵:“你個白眼狼,偽造檔案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宋潯竟對宋清雲的指責表示同意,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極了!該負的責任,一個也跑不了!”
話音未散,會議廳的大門忽然被從外面開啟,進來幾個身著制服的人,往臺上快步走去。
這一幕,很眼熟,不久前,也是在這個會議廳裡,幾個警察進來把南君澤給帶走了,至今還被羈押在看守所裡。
而今天這些人,略有不同的是,穿的都是西裝,只有左胸上彆著一個警徽。
幾個人到了宋清雲跟前,一個男人出示了證件:“檢察院辦案,宋清雲女士,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侵佔他人財產,私自動用非屬於你的股權轉至南君澤名下,並轉移隱匿鉅額資產,請配合我們調查那千億資產的去向。”
“我沒有!股權都是我的,我不是動別人的財產,我沒有隱匿,我沒有千億資產!”
宋清雲自相矛盾的嘶喊,起不到一點作用。
“是不是,跟我們去檢察院說說就清楚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