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湖沒想到,如今自己也淪為了王紫那種發配的境地。
甚至她還不如王紫。
至少王紫還收穫了扎倫的真心對待,而李天湖,只是去做一個難民,被扎倫和他那一堆老婆當成牛馬驅使。
李天湖淚流滿面地搖著頭:“我不去可以嗎?白助理,麻煩你跟宋總說,我不會再做錯事了,我知道錯了,求他原諒我的過失,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別送我去扎倫的小島,那裡山高水遠窮困落魄,我連家人都見不到。”
哪怕是宋潯的私島,也好過去扎倫的破島,一旦去了扎倫的島上,就有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非常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無權私自做主。”
白季巖朝保鏢丟了個眼色,保鏢立刻進來抓住李天湖的雙臂。
李天湖力氣雖然不小,但在兩個牛高馬大的保鏢手中,那點綿力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掙扎著哭求:“白助理,求求你,請你幫忙在宋總面前說幾句好話,我真的不能去扎倫的小島,這一去跟送我去死有什麼區別!”
“帶出去吧!”白季巖無奈地吩咐了一聲。
兩個保鏢拖著掙扎不休的李天湖往狹小的門擠去,還沒能擠出門外,忽然就又拖著李天湖退了回來。
白季巖正納悶,扭頭一看,韓敘靜靜地站在門口。
“韓小姐?您怎麼來了?”白季巖思忖著韓敘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任祁峰告訴我的!”韓敘沉著臉淡淡的一聲。
白季巖恍然,想到任祁峰一直守在韓家,大概是沒能受住韓敘的逼迫,才把這個地方給招了。
“那韓小姐來是?”白季巖想問韓敘來這裡幹什麼。
“你們先出去一下可以嗎?”韓敘朝門外指了指。
白季巖略一猶豫,還是點頭,領著兩個保鏢走了出去。
韓敘進到雜物房裡,感受著空氣裡窒息的憋悶,頓時捂住了口鼻,反腳虛掩了雜物房門。
“我還以為,你成了某個人的夫人了呢!”
韓敘平淡的語氣無波無瀾,當知道李天湖被關了半個多月,也沒有在心底找到一絲快意。
“你贏了!”李天湖面如死灰,絕望地坐回了沙發上,這是她躺了半個月的床。
“說不上誰贏不贏,他不是個普通的男人,不是誰想惦記就能惦記上的。”包括韓敘自己。
她至今也拿宋潯沒辦法,曾經也試過想要好好哄他別生氣。
但宋潯這樣一個男人,根本就刀槍不入,只要他心裡不爽,什麼糖衣炮彈撒嬌賣萌都沒用。
“你不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是吸引女人最致命的嗎?”李天湖悽笑。
韓敘在李天湖的身旁坐了下來,嘆了嘆:“吸引你,可以放在心裡,沒必要不擇手段撲上去,那樣只會作踐你自己。”
“你是來看我笑話?”李天湖呵呵了兩聲:“也該輪到你幸災樂禍了,宋潯這麼難搞,我也是始料未及,誰能想到,一個男人被下了藥之後,面對送到跟前的女人都不為所動!”
“以前,我剛跟他有牽扯的時候,你教我把自己偽裝成拜金的賤女人,還去纏他膩他,讓他討厭我。”
韓敘如今再想起以前李天湖教她的那些餿主意,似乎沒這麼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