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巖守在門口,心想著,這老闆烈火焚身的,也不見出來吩咐他找途徑瀉火,怕是要洗上幾個小時才能降溫的吧?
還以為老闆自制力強到能跟藥物對抗,結果守了不到半個多小時,洗手間的門就開了。
宋潯隨便圍了條浴巾在在門內,從頭到腳渾身滴著水,雙眼佈滿血絲,看上去就是一頭剛從水裡出來還在發怒的猛獸。
白季巖為了減輕宋潯的怒火,弱弱地討好問:“老闆,要把韓小姐請回來嗎?”
白季巖自作聰明地以為,宋潯是要出來讓他去找韓敘回來瀉火。
哪知一提韓敘,宋潯氣的就開始咆哮:“請回來幹什麼?讓她看著我身上冒紅煙?”
真讓她看見了,不僅不會幫他瀉火,還得被數落到天亮去。
再說了,他心中堵著的那口氣至今沒消。
今晚李天湖這一出,宋潯打心裡不願去跟韓敘解釋,這樣才能讓她知道,在她跟南君澤一次次牽扯不斷的時候,他渾身上下是何種無法宣洩的憤怒。
“老闆是需要我叫醫生過來嗎?”
“還嫌不夠丟人?”
白季巖低頭不敢言語,心裡卻在替宋潯發愁。
要是讓醫生過來,丟人是肯定丟大發了,不過人到了這份上,如果自己不願去找途徑解決,還諱疾忌醫,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白季巖已經作好心裡準備,等著宋潯劈頭蓋臉地把怨氣撒到自己頭上。
不過,這往日一發怒就朝白季巖身上扔東西的老闆,今天似乎還沒空把這裡砸碎。
宋潯探頭朝外面看了眼:“她真的沒再回來過?”
白季巖點了點頭。
宋潯眉頭擠到一起:“去,叫人看著她。”
說完重重地把洗手間門關了回去,接著洗他的冷水澡。
合著剛才洗了一半,就是出來吩咐叫人去看著韓敘。
估計是怕韓敘想不開吧!
白季巖看著緊閉的洗手間門,想著老闆這回怕是要洗到天亮了。
外頭的任祁峰聽見宋潯的吩咐,自告奮勇地接了看守韓敘的重任。
白季巖嘴裡嘀咕著任祁峰還真是聰明,知道呆在這裡遲早要被批一頓,他這是要先跑為上。
“去吧,外面有保鏢,你帶著幾個人,看看韓小姐人在哪裡,不要讓她在外面亂來,沒什麼事就把她送回韓家,那裡安全。”
任祁峰果斷領命而去。
在大街上兜兜轉轉了一圈,任祁峰才知道韓敘早就一個人回了韓家。
任祁峰索性帶著人守在韓家別墅外面,韓敘如果出去外面亂來可能不好辦,能安安靜靜呆在家裡,反而省事不少。
韓家別墅,韓敘把自己關在樓上房間裡,氣疼了心臟,連呼吸都痛。
本來想出氣外面宣洩一番,卻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