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鬆手,白季巖“咚”地一聲坐了下去。
“起來,滾!”
“不起!”白季巖仗著自己有機會耍無賴,一次想耍回本。
宋潯盯著白季巖的屁股下面,沒了耐性:“快給我滾邊去,我看看你屁股下面坐的是什麼!”
白季巖這才發現自己像是坐到十分平坦的東西,低頭一看:“是個舊木箱子,挺穩當的,沒坐踏!”
方慈無奈地看著宋潯跟白季巖兩人吵鬧:“那箱子裡面是你爸爸的舊書信,沒什麼值錢的,要不還是搬出來燒了吧,免得看見老傷懷!”
白季巖十分積極地彎腰把箱子拖出來,還挺大,至少有普通一家人的行李箱這麼大,累得氣喘吁吁。
“留著!不準燒,我從來都沒看過!”
宋潯把白季巖趕開,見箱子沒鎖,自己蹲下身去開啟,翻著裡面已經二十年不見天日的書信,一件件地看起來。
方慈不願睹物思人,嘆著氣走去了嬰兒房看丟丟空空的嬰兒床。
保鏢見宋潯看的入神,也沒他們什麼事,一個個也退出了房間。
白季巖悄悄把剛才那副山水畫揣在懷裡,去客廳裡做發財夢去了。
各忙各的,別墅裡重歸了寧靜。
剛剛走出去花園裡巡視的保鏢又走了進來,跟白季巖說:“白助理,外面有人找宋總。”
白季巖拿著不知從哪裡翻出來的放大鏡,正一寸一寸地觀摩著名家山水畫,心不在焉地問:“誰啊?大晚上的,老闆沒空。”
“是韓家人!”
白季巖一愣:“韓小姐還是韓二少爺?”
保鏢小聲說:“都不是,是韓董。”
聽見是韓柏楊,白季巖丟下放大鏡和能發達的名家畫作,急急忙忙跑進裡面的房間。
宋潯正十分專注地翻看著一疊一疊的紙張。
白季巖猶豫了下,說:“老闆,韓董來訪,您見嗎?”
宋潯怔了怔:“韓董?”
“對!”白季巖點頭說:“人在花園外面。”
宋潯頓了頓,把手裡的書信放回了舊木箱子裡,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起身說:“我去洗個澡,你先招待一下。”
“好的!”白季巖高興地竄出客廳,直奔花園外面,放聲高喊:“韓董,快請進來!宋總在樓上洗澡呢,一會兒就下來!”
韓柏楊獨自一人,微駝的身影在路燈下顯得有些落寞,聽見白季巖招呼的這話,明白宋潯沒有拒絕自己入內,心中的負擔減輕了許多。
客氣地說:“多謝白助理,打擾了打擾了!”
“韓董千萬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讓宋總知道了,可得責怪我了!”白季巖的馬屁拍的蹭蹭響。
韓柏楊聽出白季巖說的客套話,此時已非彼日,臉色十分尷尬:“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