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正色問:“您怎麼知道他沒錢?”
韓柏楊的目光投向窗外,變得悠遠:“當年我創立韓氏地產的時候,認識了老劉,覺得他這人不錯,那時候我沒有多少錢,問他要不然入點股,結果他更窮,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靠著在咱家工作領一份工資過日子,幾十年了,他哪也沒去,工資一點點給他加,到現在一個月也就八千塊,老家妻兒還要生活呢?”
“安雅可是出手就幾十萬的揮霍!”
“你說的是真的?”
韓敘點頭道:“這就是可疑之處,老劉難道是在哪裡發了一筆財了嗎?要不然,他在咱家領的工資怎麼夠安雅揮霍?”
韓柏楊神色微凜:“如果是這樣,那還真要重新審視這件事!他一直跟在我身邊形影不離,又有什麼機會出去發財?”
韓敘忽然就想通透了,急忙道:“如果發了是您的財,他就不需要出去了!”
韓柏楊怔了怔:“你是說,他從韓氏公司裡拿了錢?還是從宋清雲那裡得了好處?所以才要促成你和南君澤的婚姻?”
“對!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了,他和老趙是親兄弟,老趙透過他來聯絡咱們韓家,宋清雲給老劉一筆好處費。”
“哼!”韓柏楊思忖了片刻,終於也想明白了這之中的聯絡,當即大怒掃落了桌上的一疊書本。
“爸爸,您千萬別激動,別急出個好歹來,我跟您說這事,是想讓你你防著點老劉,不是回來讓您生氣的。”
地上散落了十幾本的書,韓敘蹲下身去,一本本地撿起來。
韓柏楊臉色越來越沉:“細想起來,老劉的確是有問題,不然不會幾次想著跑!如果他真是聯合了老趙把你送進宋家,讓宋清雲母子這般欺負,哼,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實際上在今天一早,韓柏楊和李心秀就想上宋家討個說法,結果被韓二給攔著,然後告訴了宋潯,韓柏楊和李心秀誰的話不聽,就只聽宋潯的。
宋潯在電話裡說不用去,這夫婦二人,才會乖乖地呆在韓家哪也沒去。
也幸好是韓柏楊和李心秀沒有出門,不然老劉指不定就自己跑了都沒人知道。
提到宋清雲,韓敘更是有千萬個疑問還沒能解開。
蹲在地上撿著最後一本厚厚的書,韓敘不等韓柏楊開口,低著頭問:“爸爸,我始終搞不懂,宋清云為什麼要暗地裡讓宋家那群傭人給我使絆子,您幫我想想,是不是我哪裡得罪過她?”
“婆媳之間,看不順眼就是看不順眼,哪裡還有什麼仇才會使絆子?”韓柏楊並沒有往深了想,腦子裡想的全是劉有福做了什麼:“你別撿了,懷了孕總是蹲地不好!”
“我都全撿完了!”韓敘把那本厚厚的書放回了桌上,忽然從書本里調出一張照片,韓敘想都沒想就插回了書裡。
這張照片她以前見過,老爹是說是韓家的仇人,正是賣南郊那塊地給她老爹的土財主。
那時候她還懵懵懂懂的想不明白,精明的老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過程,才會去相信一個土財主的誆騙,願意拿出二十個億,從那人手上買下那塊所謂的黃金寶地。
韓敘曾經記住了那張臉,一個頭頂地中的人,臉上長著一對雞賊眼,配著一顆蒜頭鼻,兩邊還長著一對招風耳的醜男人。
她曾經還暗暗發誓,等有朝一日,她掌管了宋家獨立自主,有錢有地位的時候,就要去把那個醜男人找出來,讓他也嘗一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照片被她仔細地插回了書本里,驟然間,韓敘的手猶如觸電般渾身顫抖。
不知道哪裡來的感覺,此時見到這張照片上特徵明顯的醜男人,忽然覺得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