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早已嚇飛了魂魄,“哇”一聲大哭不止。
四個身形魁梧的保鏢二話不說,就把她們給推上了臺階。
大門開的很及時,門內幾個穿著連體白衣工作服的人即刻走出來,從保鏢手裡把羅藍和小蘇給接了進去。
“我不是神經病,你們放我出去!”羅藍和小蘇拼了命地衝著白白衣人喊叫。
裡面一條寬闊的冰冷走廊原本如同死一樣的寂靜,羅藍和小蘇的喊叫聲顯得尤其刺耳,還帶著整條走廊的迴音。
聞聲而來的一群白衣人和幾個白大褂,馬上將羅藍和小蘇給反扣了雙手治服,令她們無法掙扎。
“我們不是神經病,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一個白大褂沒有情緒地問:“你怎麼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患者?”
羅藍和小蘇雙雙訝然,怎麼證明?沒法證明!
每個進來精神病院的人,都堅決地認定自己很正常。
羅藍念過的書比小蘇要多,立刻想到了一個證明自己的辦法,大喊:“聽說神經病殺人不犯法!你們要是敢把我們弄成神經病,我就殺了你們!”
白大褂抽嘴一笑,對身旁的連體白衣同事說:“她有暴力傾向,注射鎮靜劑!”
“撲哧”一聲,又大又粗的針管扎進了羅藍的胳膊,她眼前視線開始迷糊,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小:“我不是神經……”
話沒說話完,人就倒了,被兩個人給抬去了不知哪裡。
小蘇眼見這一幕,嚇的瑟瑟發抖:“別過來,我是有靠山的,我家太太會來救我的,你們敢給打針,以後我家太太必定會讓你們沒好果子吃。”
白大褂面無表情的一聲:“思維混亂,有非怪誕性的妄想,關進妄想症群體房間,讓他們一起講故事!”
“啊?放開我!”小蘇被丟進了一個大房間,裡面是一群造型各異,扮演著各種角色的病人。
“同志,你是組織派來的人嗎?”小蘇趴在地上,立刻有個眼神戒備的男人也趴了下來,把頭貼在地上,悄聲問她。
小蘇睜大了一雙驚悚的圓眼,嘴裡本能地喊:“我不是!”
“大家快過來打她,這是個奸細!”
……
宋家地下室裡,靠在方嫂肩膀上的韓敘瞌了一下驚醒過來,看了眼自己身上,是方嫂的外套,低聲問:“方嫂,幾點了?”
方嫂也閉著眼睛休息了會,被韓敘叫醒過來,望了眼四周:“估摸著也快天亮了吧。”
韓敘把外套蓋在了方嫂身上:“謝謝你方嫂,我不冷。”
方嫂親切地笑笑:“您有孕在身,可不能感冒,很辛苦的。”
韓敘微微驚訝,想著方嫂孤身一人,應該也沒有懷過孕,便問:“你怎麼知道懷孕很辛苦?”
方嫂愣了愣,尷尬地說:“以前大太太懷大少爺的時候,看她挺辛苦的。”
韓敘的心臟撞了一下,抓住了方嫂的手:“你見過宋潯的媽媽?她人呢?為什麼從來沒聽人提起過?”
她聽過南君澤說起過宋家的兩個男人,只知道宋潯的父親和南君澤的父親雙雙去世,卻從來沒有人提起過宋潯的母親,而她也一直想不起,宋家還有這樣一位大太太也是必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