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遊艇隔著百米遠,相互用探照燈互射。
宋潯坐在艙內,讓米奇管家喊話,問對方是誰,對方回話過來,一聽就是南君澤的聲音,宋潯當即就擰起了眉頭。
米奇管家用擴音喊話:“這裡是私人海域,限你們一分鐘內離開,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南君澤說:“非常對不起,我不是海盜,是來找我夫人的,是她給我的航海線路,她說就是在這附近,可否幫忙引個路?”
米奇管家問:“尊夫人是哪位?”
南君澤連忙答:“我夫人姓韓,還有她的一位朋友姓李,是兩個年輕女孩,長的都很漂亮,可能在這附近的島上游玩,不知尊駕有沒有見過?”
米奇管家不知如何回答,回頭想問問宋潯的意思,卻見他一直在聽電話,便一直在旁邊等著。
南君澤在那頭大概是等不及,連著呼喊了好幾遍。
宋潯掛完了電話,臉色沉的嚇人,冷冷地吩咐米奇管家:“就說人已經走了。”
米奇管家立刻對著擴音器喊:“這位先生,你說那兩位女孩我的確見過,不過她們今天下午就走了,已經不在這裡了,請你們離開吧,這裡是私人海島,不對外開放。”
遠處的遊艇沒了聲音,片刻後,果真離開了附近的海域。
宋潯的遊艇停在原地等了幾分鐘,見南君澤沒有折回來,才放心地調頭往回開。
遊艇駛離一段距離後,南君澤讓人把遊艇停了下來。
身旁的任祁峰疑惑地問:“南總,還要再回去嗎?”
南君澤不置可否,看上去毫無情緒的目光望去大海黑沉沉的深處:“你回撥二少奶奶之前打來的電話。”
任祁峰恍然大悟:“對呀,二少奶奶如果還在島上,說不定能接到我們的電話。”
任祁峰立刻拿出手機,從之前的線路輾轉撥打了島上的電話。
宋潯的遊艇一回到島上,傭人別墅裡的電話就響了。
李天湖架著暈過去的韓敘正搖搖晃晃地走向大別墅,從傭人小別墅經過的時候,還頓了頓,不知道會是韓二還是誰打回來的,在想要不要先進去接聽。
但是壓在肩膀上的重量,提醒李天湖,現在韓敘暈倒,還是救人要緊,至於電話,就別管那麼多了。
宋潯帶著隊伍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見別墅門口光線下的李天湖費勁扛著韓敘的身影,立刻衝了過去:“怎麼了?”
李天湖氣喘吁吁地說:“看見您回來了,說您可能殺了南君澤,就暈了。”
米奇管家老遠就聽見電話響,匆匆跑去傭人別墅接電話,結果一聽,還是剛才海上那艘遊艇上男人的聲音,就知道對方還沒死心。
微沙的嗓子嚴肅地警告道:“這位先生,請不要再打這裡的電話了,你的夫人不在島上,如果繼續騷擾,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是說,南君澤後面還打電話到這裡來確認?”韓敘慌的心裡七上八下。
李天湖猛點頭:“可不是嗎?好在咱們沒去接電話,真接起來了,讓他聽見咱倆的聲音,就玩完了。”
暗暗後怕不已,韓敘還真慶幸自己當時暈倒,而李天湖又忙著照顧自己也無暇顧及。
如果她聽見電話響,以為是韓二或者是宋潯,必定跑去接起來,準得穿幫,到時候南君澤知道島上的人在騙他,指不定就打進島上來。
不管怎樣,如今聽說南君澤沒事,韓敘的心裡總算安定了不少。
如此說來,剛才還真是冤枉了宋潯,難怪他進了二樓的房間就沒再出來,也不管她是不是要出去跳海自殺。
韓敘望了眼樓上緊閉的房門,心虛顫顫地問李天湖:“那我剛才罵了他,怎麼辦?”
李天湖把臉一甩:“不知道,別問我!”
韓敘又把頭轉向韓二:“韓二?要不你上去敲門,就說,我剛才錯怪他了,讓他別生氣了。”
韓二盯著腳下的鯊魚,眼睛一眨不眨觀賞著:“別打擾我看鯊魚。”
白季巖去外面晃了一圈回來,被韓敘的目光鎖定:“白助理?有空嗎?”
韓二忽然喉嚨不舒服,“嗯哼”了一聲,白季巖立刻對韓敘搖頭:“沒,沒有,我很忙的。”
說完,白季巖急忙環視四周,沒有找到可以忙活的事情,乾脆抓起自己的衣襬擦拭邊上的白玉牆。
“唉!”孤家寡人嘆著孤獨的氣,怎麼忽然之間就眾叛親離了?
罷了罷了,自己惹出來的火,還是要自己去滅,這些人,就沒一個指望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