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菊花哥三人到達之時是夜裡十點鐘,此刻正是酒吧裡開始熱鬧的時候。
三個人點了幾盤下酒菜和一打啤酒,坐著慢悠悠的吃喝起來,隨時注意著周圍的人。
大跟班說:“我覺得,哥們這回的差事,一天兩天大概是辦不完,且不說那人是不是,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天天來這裡,一會兒我先去找落腳的酒店,你們在這盯著。”
小跟班給菊花哥斟滿了酒說:“如果真是那個人,哥打算怎麼弄他?”
菊花哥看上去個子不高大又精瘦精瘦的,兩隻眼睛卻炯炯有神,一雙眼神似乎能把空氣裡的微塵給數出來有幾粒。
菊花哥一邊喝著酒,一邊觀察著酒吧簡陋的大門,剛要說話,眼睛亮光一閃:“來了,是他!”
兩個跟班一個假裝找服務員,一個假裝貓腰繫鞋帶,都把目光斜出去,一看,果然是照片裡的那個人。
此刻正往酒吧裡走進來。
菊花哥輕咳一聲,小跟班獨自起身往外走。
似乎是酒吧燈光太暗,小跟班走到門口的時候,跟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傻X,沒眼睛啊?撞到你爺爺我,打算怎麼賠償啊?”小跟班推了對方一個踉蹌,後退幾步之後,對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來人正是陸羽恆,自從騙韓敘上游艇之後,他就東躲西藏,走走停停來到這個偏遠的小鎮,以為這裡外來人少,大概可以安靜地躲一陣子,等風頭過去,再找個固定的地方安家。
他一個人在異地他鄉,沒有熟人朋友,就只能來這個小鎮裡唯一的酒吧裡打發時間。
喝酒吹牛滿足不了陸羽恆一個人的空虛寂寞,漸漸和來酒吧裡的人混熟了,跟著別人刷起了貨,以求醉生夢死麻痺自己。
這貨自然不是普通的商品,而是某條道上的行話,某粉某丸都稱之為貨。
刷的多了,雖然沒癮,卻也跟抽菸一樣,不抽就覺得嘴裡能淡出能鳥來。
不過這種東西對於對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麼,相較於普通人而言,可不是便宜的消費。
陸羽恆雖然有錢,眼下正在避風頭的時候,卻也只能花著身上帶著的現金,不敢從銀行取錢,免得被追蹤路徑。
躲避的日子事事都要花錢,且是有出無進,現金快花完了。
陸羽恆又想刷貨又想省錢,他沒有渠道可以拿到一手貨,又買不起酒吧的三四手昂貴貨,居然學著自己勾兌。
陸羽恒大學時候就是化學系的學霸,還真的讓他兌出某種潔白的粉末,這東西,只要能上腦,說它是貨,它就是貨,買去刷的人,刷完了根本就不知道是頭痛粉還是真的貨,倒也讓陸羽恆賺到一點生活費。
只是他也十分警惕,為免出事,不是喝過酒的人,一概不賣貨。
今天在租房裡無聊,半夜又出門來到酒吧,想看看有沒有人要貨,沒人要就自己喝一頓酒後回去睡覺。
卻不想這麼倒黴,一進門就被人給撞翻在地,連帶懷裡揣著的密封袋子都掉了出來。
陸羽恆第一個想的不是懟剛才撞自己的人,而是急忙在地上找自己被撞出來的密封袋,這東西不能招搖。
酒吧裡燈光昏暗,他睜大眼睛好不容易才在一張吧檯凳的腳下看見。
走過去彎腰想撿,密封袋忽然被人用腳給踩住:“老子說話你聽不見嗎?是不是想死?”
陸羽恆推開了這人的腳,匆忙撿起密封袋收好,這才怒視對方:“你是狗眼嗎?是你撞的我!”
“呦吼!是不是想單挑啊?”小跟班一把揪住了陸羽恆的領口,一個拳頭就揍在了他的臉上,立刻將沒有防備的陸羽恆打翻在地。
酒吧裡音樂聲很大,周圍喝酒的人在肆意喧譁,這種地方酒蟲上腦,打架根本就是家常便飯,根本沒人會在意,甚至看見了還會喝彩。
陸羽恆從地上爬起來,一抹嘴角,在手掌上看到了血跡,頓時怒火衝上頭頂出拳反擊,兩人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