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二在路口幫羅藍攔了輛計程車,送上車之後又折回酒吧裡,跟韓敘和李天湖打了聲招呼,就自己回去了,說是懶得理會她倆的陰謀詭計。
包廂裡剩下韓敘和李天湖兩個人,四目相對。
剛才醉的暈頭轉向一直說胡話的韓敘,此刻一雙眸子閃著晶亮的光芒,全然沒有了喝醉的樣子。
李天湖一臉迷惑地問:“羅藍真的這麼說的?”
韓敘篤定地點頭:“她說,混跡職場這麼多年,見過太多的客套和虛情假意,從來沒有人像我們這樣,如同兄弟姐妹一般保護她,看樣子是真的。”
李天湖一拍大腿:“我就說這個法子有用!”
所謂的法子,就是指羅藍在外面洗手間門口的時候,被兩個“小流氓和他們的女朋友”給調戲和貶損的那件事。
當韓敘無意從羅藍口中得知她很能喝酒的那刻,知道想把她灌醉套秘密的想法已經沒有作用,乾脆跟韓二和李天湖一合計,找來韓二的那幫不良少年朋友演了一齣戲。
三個人再挺身而出救美女,不良少年和他們的女朋友們說話是有點過份,韓敘當時心中就不忍,可一想到自己的大事,就只能先委屈了羅藍,想著日後在給她一點彌補。
原本這個辦法也沒有多大把握,畢竟羅藍是混跡職場見過大世面的人。
可卻不知怎麼的,這招出奇的管用,有可能是觸到了羅藍過去的某些經歷,才這麼奏效。
運氣佔了大半部分的情況下,韓敘假裝喝醉,往羅藍身上一頓倒苦水,希望能和她拉近距離,不惜把南君澤在外面有女人這件事坦誠拖出。
果然是女人更能體諒女人,羅藍居然就這麼爽快答應了幫忙,利用她在南君澤身邊工作的機會,刺探南君澤在外面究竟有沒有女人。
不過,對於未來城頂層豪宅那件事,因為是韓敘自己偷聽來的,且那豪宅是羅藍去經的手,韓敘猶豫了下沒有在羅藍面前提起。
一方面,是韓敘不知道那套豪宅究竟是什麼用途,另一方面,羅藍要是真的有心幫忙的話,那層豪宅如果真是為那個神秘的女人準備的,羅藍必定會自己說出來。
如果羅藍以後不自己說出那套豪宅,結果就只能有兩個,一是那套豪宅是作正常用途,比如辦公或是提供給朋友暫住,羅藍覺得沒必要說,第二個,就只能是在幫忙隱瞞什麼。
那套豪宅的存在,正好也可以用來鑑定一下羅藍的誠意。
“走吧,今晚目的達到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先別想那麼多。”李天湖在沙發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催著韓敘走。
“睡一覺,能睡得著嗎?我今天出來一天了,到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我老公居然沒有給過我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是真在公司裡工作,還是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呵!”
一想到南君澤,韓敘就心堵的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悶的連口氣都喘不上來。
然而她回到宋家別墅的時候,卻見南君澤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抱著筆記本敲的非常專注,修長的腿架上沙發扶手,顯得悠閒又安逸。
他沒有在公司加班,也沒有在外面的哪個女人那裡。
而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呆在家。
可他這麼一個晚上了,居然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輕微的腳步驚動了南君澤,他扭過頭看見是韓敘,立刻放下筆記本,眼裡充盈著焦急問:“去哪裡了?我回來沒看見你,等了你一個晚上了。”
韓敘忽然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恍惚間有種奇怪的錯覺,眼前的南君澤,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深情款款的眼神,也從未從他眼裡看見過雜質,可自己卻已經將他判定為在外面養了女人。
就因為聞到過他身上的香水味。
甚至有一瞬間隱約覺得,會不會是自己太多疑了,因為一直以來就沒有拿出過自己的全部去對待他,只要從他身上捕捉到蛛絲馬跡,就會用自己的心虛去強加到他身上。
真的是這樣嗎?
韓敘忽然覺得頭好痛,她無力思考。
“我跟韓二和李天湖在外面坐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說話明顯底氣不足,不過她已經儘量讓自己說的順暢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