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二本身是個男的,平日裡輕浮浪蕩,比堵住羅藍的兩個小流氓那德性有過之無不及,只不過沒有那兩位這麼無恥,邊走邊吹著口哨:“怎麼地哥們,敢動我的人?”
李天湖這個假漢子可沒這麼多廢話,過去就朝其中一個小流氓的屁股踹了一腳:“MD,是不是想找死啊?”
兩個小流氓立刻轉過身了來,跟韓二和李天湖懟上了。
“呦吼?要打架?你見我們碰那女人了?”
韓二一把將小流氓推了個踉蹌:“用眼睛看也不許,挖你的狗眼信不信!”
結果四個人推搡著果真打了起來,一個跑一個追,一溜煙全走了。
韓敘這才跑過去:“羅藍,你沒事吧?”
羅藍扯了扯自己的裙襬,喘著氣說:“沒事,我們快去看韓少爺和李小姐吧,別一會兒被人家給打了。”
兩人剛想跟出去,不想轉角走來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孩,化著濃妝,身上噴著劇烈濃郁的廉價香水,還叼著煙,堵住了韓敘和羅藍。
那兩個女孩拽模拽樣的並排站在走廊上,一個過來推了下羅藍的肩膀:“一個老女人,還敢勾引我男朋友,也不去照照鏡子!”
合著這兩個女孩是剛才那小流氓的女朋友,也是個奇葩了,自己男朋友調戲別的女人,不去管教自家男的,卻來找被騷擾的羅藍麻煩。
另一個女孩也不甘示弱,眼神上下打量羅藍了幾眼,一臉的鄙夷:“瞧那樣,一看就是殘花敗柳的老女人,見著男人就往上蹭,還自以為很有姿色,我看全身上下都是整出來的,渾身塑膠味燻死人了,出來賣估計也沒人要吧!”
羅藍頓時被氣的半死,且不說那兩個女孩本身長的不咋地,就這說出來的話,明顯是因為妒忌在強行在貶低她。
換了往日處理別人的事情,羅藍比誰都淡定,可以今天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頓時氣炸了頭,連一句話都想不起來還擊。
韓敘將羅藍拉回自己身後,皮笑肉不笑地對那兩個女孩說:“那樣的男的,也就你們這種拿狗屎當寶的人,才會捧著怕人搶,讓開!”
拉上羅藍從兩個女孩中間撞了出來,韓敘還不憤地回頭補了一刀:“想要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的時候,好歹穿一身比她身上更貴的衣服出來,一身的地攤貨你哪來的自信?幾塊錢的廉價化妝品刷的比牆皮還厚,在社會底層還混出優越感來了?呵!”
說完,韓敘拉上羅藍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包廂,全然不理會身後那兩個女孩的叫罵。
進去裡面一看,韓二和李天湖也像是剛剛才回來,顯然是已經把那兩個小流氓給治服了。
相互問了聲沒事之後,四人這才坐下來打算好好過個生日。
只是經過這一鬧,似乎沒了開頭的好心情,四個人悶聲都喝起了酒。
韓敘偷偷觀察著羅藍,這位在她印象裡挺強勢幹練的御姐,被剛才那兩個女孩給貶了幾句之後,就沒怎麼說過話,大概是真的氣極了。
端著酒杯輕輕碰了碰羅藍說:“別鬱悶了,這年頭,什麼人都有,沒必要為了別人一句話弄得自己心情不好。”
羅藍轉頭過來,勉強擠出一點笑意:“我沒事,剛才謝謝您了二少奶奶。”
韓敘假意不悅:“又叫我二少奶奶,我可是一直都拿你當朋友的,你不拿我當朋友就算了。”
羅藍急了:“哪裡啊,您本來就是二少奶奶,我只不過是個領工資的下人,是您不嫌棄抬舉我而已。”
“罰酒三杯吧你!平日裡跟李天湖一樣的漢子習性哪去了?以後再聽見你喊我二少奶奶,我不理你了!”
“好吧韓大!”
兩人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那邊的李天湖和韓二自顧打打鬧鬧,也不參與這邊兩個女人的話題。
大約是因為心情不愉悅的緣故,自稱很能喝酒的羅藍,沒一會兒就有了醉意,微醺的時候,越是放開了喝。
韓敘酒量本身就不怎麼地,看著似乎已經有了五六分醉意,搖頭晃腦的連碰杯都碰了好幾次沒碰準。
似乎是酒逢知己,韓敘摟著羅藍的脖子,口齒不清地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別看我是個二少奶奶,我很多煩惱,你是不知道啊!”
羅藍也大起了舌頭:“您還能有煩惱,不愁吃喝,養尊處優的,換了我,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韓敘忽然趴在羅藍的肩頭哭了起來:“你沒結婚不會明白的,我真的是感覺活不下去了。”
羅藍拍著韓敘的背,滿是憂思愁腸的說:“韓大怎麼了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韓敘抽泣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去拿起一杯酒給自己灌下去:“我老公可能在外面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