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被弄進去去吃盒飯,本該是韓敘歡呼雀躍的時候,要不是宋清雲身體不好,她是真的不想為了個心腸歹毒的傭人去大費腦筋。
如今事情變的尷尬,韓敘想著要不要讓婆婆出面去找人通融,如果婆婆出手,估計就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了,一個電話就解決的事。
不過她又想回來,婆婆畢竟是商界名流,自家傭人偷盜這種家醜,本身就捂都捂不及,還是不讓婆婆難堪為好。
韓敘轉身回了警局,看任祁峰還在院子裡打電話,以為他又在給宋氏內部律師團打的,遠遠小聲喊:“任助理,別打了!”
任祁峰小跑過來解釋道:“二少奶奶,您誤會了,我不是給公司律師團打電話,剛才只是接了個工作電話。”
“誤會?”韓敘愣了愣神,想起“白季巖”發來的那個誤會,腦子頓時豁然開朗,心說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笨了,這就是個誤會啊!
韓敘快步走進警局,找到剛才那個警官問:“警察哥哥,我家那個傭人,還沒被批捕吧?”
警官挺忙的,抽空回了聲:“還沒有,哪有這麼快,走程式也是需要時間……”
警察話說一半,韓敘抓緊機會說道:“其實,這個事情,是個誤會!”
只要檢察院還沒有批捕,就表示還可以有變數,只要她的理由足夠充分。
韓敘只能把事情往“誤會”身上推,表示自己如今不是為偷盜的傭人撤案,而是自家傭人沒有偷盜,純粹的“誤以為!”
然後事情就有了另一個版本。
韓敘說自己記差了,戒指不是放在浴室的洗手檯上,而是摘下的時候放在了衣兜裡。
小蘇身為傭人,拿著主人的髒衣服去洗,自然要翻一翻口袋,檢查有沒有東西要拿出來,免得洗壞,結果翻到了她的戒指,小蘇大概是怕弄丟不敢亂放,就先放到圍裙兜裡。
“然後吧,我本來有事找小蘇說的,一進去洗衣房,發現這丫頭在把玩我的戒指,就以為是她偷了,事情就是這樣子,誤會,都是誤會!呵呵!”
韓敘越說越不好意思,頭越埋越低,畢竟這樣忽悠執法為民的警察蜀黍,也挺羞愧的。
警察的臉色明顯比剛才嚴肅,本想嚴厲教育一番,看韓敘腦袋都快鑽地上去了,還算是個知錯能改的,只得說:“去,那邊自己寫個檢討,交罰款,濫用警力……”
因為這個案子並未造成嚴重的後果,警方沒有對韓敘“誤會傭人偷盜”作出拘留的處罰,只是象徵性的教育了一番和罰了點錢。
韓敘是個身無分文的二少奶奶,這些錢還是任祁峰墊付的。
小蘇被放了出來,戒指也從“證物”變了回來韓敘的手中,意味著警察是同意了銷案。
脫身之後的小蘇,不僅對韓敘沒有半點感激,在警局大門口,還得意洋洋的冷嘲熱諷:“我就說太太一定會保我的,你算個什麼?還不是灰溜溜的來撤案了?哼哼!笑死人了,什麼二少奶奶,連王家小姐都不如!”
韓敘氣的直接讓方嫂開車走人,任祁峰也自己開著車子走了,丟下小蘇一個人在警局大門口:“喂?方嫂?任助理?我沒帶錢來坐車啊?”
方嫂開著車直接送韓敘回了宋家別墅,任祁峰也一路跟了來。
到了別墅區大門外,見那些記者還圍堵著,後面任祁峰自己下了車,走到記者中間,主動跟那些記者解釋起了案情:“各位記者辛苦了。”
美玉從記者群中擠到跟前問:“您是?好眼熟,讓我想想,是南總的助理吧?來跟我們說說事情經過吧!”
記者聽見是南君澤的助理,都蜂擁過來,鏡頭和話筒一齊對著任祁峰。
趁這空隙,方嫂開著車把韓敘帶進了別墅裡。
任祁峰見韓敘的車子已經安全進了別墅,這才笑笑輕描淡寫道:“其實根本沒什麼事,是有人在造謠,請各位不要聽信傳言,我們家二少奶奶和傭人們好好的在家呢,不信各位可以去警局裡打聽!”
說完,丟下一眾莫名其妙的記者和美玉,任祁峰開著車子調頭離開,自顧回了公司。
韓敘回到家裡,心裡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想著自己放了小蘇一馬,那個下人還反過來譏諷她,如果小蘇稍微有點腦子,不說感恩戴德,至少應該收斂一下性子,知道她這個二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
可那個囂張的態度,難道就不怕日後再被自己碾死嗎?
之前還以為小蘇這個下人可能比自己有遠見,如今看來,就這樣的腦子,說是智障不知天高地厚還差不多。
韓敘覺得小蘇是個腦殘,這倒是正中了她的意。
小蘇這麼囂張,從宋家傭人堆裡開除掉,怕是沒有人會再說她這個二少奶奶不仁義了。
何況,去警局之前,宋清雲也說過,如果自己不喜歡小蘇,可以炒小蘇魷魚。
韓敘決定,等小蘇回來就讓其滾鋪蓋走人,以後再也不用看見這個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