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敘反覆安慰自己到深夜,終於把自己安慰的睡了下去。
然而不過就在兩天後,她才發現自己把陸羽恆想的太簡單,以為自己對他敬而遠之就能讓他知難而退的想法,太過天真了。
她那些所有安慰自己的想法,都是錯的。
兩天後的夜裡,陸羽恆突然打了韓敘的手機,說起話來斷斷續續,明明就幾個字,還說的口齒不清:“我想見你!”
韓敘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是喝醉了,連忙假裝自己睡的迷迷糊糊說:“有事明天再說可以嗎?我已經睡下了。”
不管他說什麼,韓敘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會深更半夜的出去見他。
可他最後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忘了嗎?我等了一個晚上,以為你會想起來,至少會給我打個電話發個資訊,可你沒有,我只好自己來告訴你了!今晚是我一個人給自己過生日!”
韓敘心裡頓時百味雜陳,以前,自己的確說過,要陪他過每一年的生日。
她握著手機許久沒有說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羽恒大概是明白了她的心思,在那頭重重的嘆氣說:“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會再給我過生日了,以後都會是我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沒有朋友,沒有家人,自己祝自己生日快樂!”
她還是沒有說話。
頓了頓,陸羽恆的話裡充滿了酒後的傷感:“可我不快樂!從去年身邊沒有了你開始,我就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滋味了!我知道你嫌棄我如今一無所有,是我活該配不上你!”
說著,電話裡傳來情緒失控的泣不成聲。
面對往日的校草,與她走過懵懂初戀的陸羽恆,分手一年後再次相見,他卻口口聲聲說他配不上她。
韓敘好不容易築起的堅硬堡壘,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完全防衛不了陸羽恆以退為進的淒涼傾吐。
她甚至以為,陸羽恆每流露出來的一絲傷感,是她造成的。
韓敘糾結了許久,終究是心軟了下來,他的處境,何嘗跟她韓家不是有同病相憐的地方。
如果他老家的生意沒有失敗,他也不會一個人回到羊城來打拼,悽悽涼涼的自己一個人過生日。
可以選擇的話,誰也不想這樣吧!
假如陸羽恆如今依然風光得意,她就不需要去顧忌他的感受。
可如今是他最失意的時候,至少自己不能再去給他千瘡百孔的那顆玻璃心增添傷害。
斟酌片刻,韓敘於心不忍,輕聲問:“你在哪裡?”
陸羽恆從她的語氣裡感覺到了希望,立刻來了精神:“江邊,我們以前時常來的地方。”
韓敘無奈,只好大半夜把李天湖也從睡夢中抓了出來,陪她一起去江邊看看陸羽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