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澤換了一身西裝,還吹了頭髮,噴了香水,又是白天那一副成功男人的標配。
來到床前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一口說:“放心吧,我有分寸,你早點休息,如果要吃藥,可以讓老趙給你拿上來。”
南君澤走後,韓敘坐起來半靠在床上,盯著緊閉的房門出神。
今天躲過了,明天怎麼辦?再躲幾次,南君澤根本不用剝開她的衣服看,就能懷疑上她了,一個新婚的妻子,幾次三番的拒絕他的暗示,說沒有問題,誰會相信?
再這麼敷衍下去,南君澤怕是要拉著她上醫院,當然不是看個感冒這麼簡單,而是檢查她身體裡存在的貓膩,估計會把她給切片研究個透徹。
想想就好可怕。
韓敘下了床,一個人在房裡來來回回走了許久,之後拿來了空調遙控器,把溫度調到十五度,自己就站在風口下,吹著冰涼的冷氣,腦子瞬間被吹的清醒了不少,這樣似乎有助於她思考。
她就這樣站在風口下,足足吹了兩個小時,吹到頭暈腦脹才調回適宜的溫度,然後自己倒在床上,天榻不管的呼呼大睡。
夜裡南君澤回來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聽不太清他說什麼,只覺得應該是挺晚了,然而到她真正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邊圍了一個醫生和幾個護士妹妹,南君澤就坐在她的身旁。
她真的發燒了,南君澤昨夜凌晨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來,聽見她含含糊糊的低吟說口渴,端了杯水到她嘴邊才發覺她體溫很高。
她感覺自己嗓子如同火燒一樣,乾嚥一下就生疼,正想開口說話,從嘴裡掉出一條小棍子,即刻被醫生撿了去。
醫生甩了甩了從她嘴裡掉出來的探溫計,跟南君澤說:“三十九點一度,屬於高燒,是著涼了,注意不要吹太多冷氣,清淡飲食,中藥稍後會讓護士給送過來,備孕期婦女,不建議給二少奶奶吊抗生素和服用過於烈性的西藥,物理降溫最好。”
南君澤送醫護人員出了房門,讓老趙拿來了冰袋,回來幫她降溫。
“昨晚回來我就覺得房裡很冷,你是不是沒放好遙控器,睡覺壓著了?”
韓敘滴溜著一雙大眼,果然是發燒後眼珠轉一下頭都能疼,小臉和嘴唇都燒的通紅,乾巴巴的咂嘴說:“我也不知道呢!”
她裝的挺無辜,又怎麼會不知道?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故意把房間裡開成冷庫,自己站在冷氣風口下吹了足足兩個小時,就是為了把自己弄個真感冒。
難受是難受了點,可這樣一來,她真的生了病,南君澤至少能好幾天不會碰她。
這其實也只是殺雞取卵的下策,百般無奈之下,她才拿自己的身體來折騰,只能拖一時是一時!
等生病好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去還能找什麼樣的藉口。
“那好,一會兒傭人端藥來記得喝,房裡不能再開冷氣了,捂一捂汗,睡吧!”
南君澤手機響個不停,大概又是公司有事催了,韓敘嘶啞著嗓子說:“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家裡還有那麼傭人呢,我沒事!”
南君澤走後,韓敘不顧自己燒的頭重腳輕,從床上站了起來拼命了蹦了兩下,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才倒在床上傻笑,慶幸那兩個小時的冷氣沒白吹。
小蘇端了熬好的中藥來房裡,門都不敲就直接進來了,伺候她喝藥語氣裡帶著滿是不情願:“二少奶奶,起來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