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喊不可以,她是南君澤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有個很好的老公,她是宋家的二少奶奶,還有個很疼愛她的婆婆,她的身後揹負著整個依靠著宋家起死回生的韓家。
“宋總,不,我應該稱呼你為大少爺,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們坐著好好談一談。”
“你覺得床上適合談正事以外的小事?”
這人完全不是個適合交流的物件,總是一句話能把她給噎死。
韓敘緊張的嚥了咽沒有唾沫的喉嚨,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是大少爺,求你放我走吧,車上說那些話都是開玩笑的,你知道我喝醉了,我在酒吧裡喝了好多好多的酒,不能當真的。”
頸間忽然一緊,宋潯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眉宇瞬間流出來的一片沉色似乎能滴出墨來,聲音冷的將整個房裡的空氣都壓迫的越來越稀薄:“在我面前裝,你敢跟我提開玩笑三個字!”
她暗暗焦急自己怎麼激怒了他,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喊道:“我是君澤的老婆,你不要碰我!”
這聲喊叫,他那雙永遠蘊存的寒氣的深眸驟然收緊轉為了怒火,大手的力道加重,緊緊扣住了她的喉嚨,掐的她喘不過氣。
“膽子好大!敢威脅我!他算什麼!”
不等她辯解,大手放開她的脖子便粗暴地扯開了她身上僅有的寬大睡袍,那雙黑眸在燈光大亮之下映出她瘦弱卻曲線有致的身材,輕車熟路地在她身上索取他想要的東西。
猛烈之中頓時疼的她眼眶一熱:“你不要這樣,我已經夠對不起他了,你自己難道不覺得嗎?”
忙碌之中,無情的話在她的耳廓響起:“我就是要給他戴頂綠帽,他又能怎麼樣?”
她頓時止住了呼喊,並不是刻意,而是被宋潯一句話嚇到失神。
她感覺到了宋潯對南君澤滿滿的敵意,可看他倆平日的交流卻並無不妥,如果說婚宴當晚那次屬於意外,那麼現在完全是宋潯故意為之。
想起之前南君澤兩次放了她鴿子的事,韓敘非常有理由懷疑,這些事情都是宋潯在背後操控著,要不然,為什麼每次宋潯都會出現!
碰撞之中,韓敘的說話聲也被碰碎:“君澤在法國餐廳丟下我,還有被記者追著跑,都是你乾的?”
“你覺得是,那就是!” 宋潯捏住她的下頜,說完就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說話。
韓敘被堵得無法呼吸,扭動脖子想錯開位置,抗拒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她在他的手裡,渺小的如同一隻螞蟻,隨手一捏她就能粉身碎骨,唯有到他盡興那時才能停歇。
已然深夜。
緊閉的窗外下起了大雨,雨水刷刷的打在玻璃上,還有大風颳過的呼嘯聲,充斥她的耳膜,恐怖如斯。
渾身熟悉的虛脫感,累到她連動都不想動一下,聽見他再次起身去洗手間洗澡的動靜,沒有等到他出來,她就沉沉的睡了下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大亮,昨夜的暴風雨早已過去,外面換上了一片風和日麗,淡黃色的陽光從沒有拉緊的窗簾照進來,在房間的地毯上留下一束長條形的光亮。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他的身旁能睡得著,還睡的很沉很沉,似乎完全不需要去防備他去害怕他,睡醒之後也沒有因思慮過重的頭痛,連個夢都沒有,說明她昨晚睡的很好。
這對於她,太奇怪了。
她應該惶恐難以入眠才對。
身旁的宋潯睡的安逸,手臂摟在她的腰際,摟得很緊,好像不摟緊她就會跑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