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流進了裡間,隔了一會又出來。
殷百合他們被請到了喜堂上,殷百合冷冷地看著江詩雅,微揚著臉,滑過一絲得意。
蠢女人就是這麼不頂用,還有臉站在這裡站著,要是她早一頭撞死了。
她的得意才剛露出來,就被一個白色東西直接砸在臉上。
風中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能迎娶你進來,自然可以休你出去。”
殷百合不敢置信地看著筆墨還未乾的休書,聲音顫抖:“中流,你……憑什麼休我?”
江詩雅施施然走了過去,靠著風中流站著,攙著他的胳膊笑得那個一個美豔如花:“妹妹我來告訴你吧,七出之一,惡疾,就憑你這敗壞的身子,實在不宜做別人妻子,來人,把殷姑娘送出去。”
來賓們都傻了,剛剛還把人請進來,一副大有雙娶的架勢。
結果不到一盞茶功夫就休了!
休得還正正當當,惡疾。
“我這身子還不是你給弄成這樣的,中流,你真對我這麼狠心?”殷百合淬毒的目光看著風中流冷笑:“你就不怕她死於非命。”
風中流譏誚一笑:“有本事儘管拿出來,她死我陪著。”
殷百合氣得“啊……”的一聲大叫,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衝過去就要往風中流身上撲,誰知半途中就摔在了地上。
殷百合痛得倒地,她雖然被醫術高明的人治好了筋脈,治好了嗓子,但這對雙腿卻始終不能痊癒。
“殷百合,我只恨當初存了惻隱之心。”風中流冷誚:“就你這樣子給我家小包子提鞋都不配,還想做她妹妹,痴心妄想。”
風中流的話越說越毒,一旁的葛老氣得一拐柱就朝風中流打過來。
蕪夢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一把握住了砸向風中流的柺杖,用力一甩,將葛老甩出三米外,落在玉階之下,噗一下滿口鮮血。
她一直和韓澈混在來賓人群中,就怕人多有人鬧事,他倆今天不做嘉賓,是來護場的。
當然,韓澈可不是來護場的,他只是習慣性跟著蕪夢。
見蕪夢把人給甩出幾米遠,他走上去也給了一腳。
可憐的葛老,血才剛吐出來,又飛了起來,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殷紅的弧線。
殷百合叫得嘶心裂肺:“風中流,我會讓你們墜天閣徹底消失。”
花重生走到殷百合面前,嘆了口氣:“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這樣送上門來自取其辱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殷百合惡狠狠地看著他們:“等著……你們全給我等著。”
賓客們也是看著這熱鬧,沒有再出來說話。
這兩派是擺明了已經撕破臉,他們沒必要去得罪其中任何一方。
烏衣巷各國都有勢力,今天應該也不是隻身前來,便有後招。
就連來賓們都能明白的道理,風中流他們豈有不懂的,所以下手就更狠,倒要看看這背後支使的人什麼時候跳出來。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