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流將小包子放在蒲團上跪下來,自己紅袍一撩跪在了旁邊。
喜婆機靈地立即喊道:“一拜天地。”
“慢著……”
風中流和小包子剛彎下腰,卻聽一聲喝厲:“慢著,老身倒是要問一問,你們這是娶妻還是納妾,是納妾就不必拜什麼天地了。”
納妾?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來這裡鬧場子,人家八百八十臺聘禮,十八抬大轎迎回來的,怎麼可能是納妾。
“大膽,誰在鬧事。”墜天閣的弟子已經從人群中衝了過去,將來的一群人團團圍住。
眾人這才看到是一個白髮老婆婆帶著十來個弟子,她身後一個美豔女子坐在一張木製輪椅上,穿著一件胭脂紅的長紗裙,戴著兩枝鳳釵,珊瑚珠的耳墜在冬日暖陽中閃著耀眼的光澤。
雖有暖陽,可風依舊冷冽,刮是美豔女子的鼻子有些微紅。
她冷冷地盯著新郎館風中流,淡淡地道:“中流,你是嫌棄我殘缺之身,所以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風中流猛地一滯,緊張地看向江詩雅,伸過手將她的柔荑握住,沉聲道:“小包子,相信我。”
江詩雅額頭已經出了冷汗,她從沒想過她的婚事會出什麼意外,然而卻正在拜堂的時候來了個女人。
這女人冰冷而自傲的聲音,她不用掀開喜帕開也知道是誰。
殷百合……她不是全殘了嗎,永遠只能在床上躺著,連話都說不了,怎麼還能來破壞他們的喜事。
江詩雅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風中流騙了她。
他當初說把殷百合全身筋都給挑了,廢了她,根本就是假的,全身筋脈被挑的人怎麼可能還能這樣。
就算是宋衣也沒這本事醫好。
雖然看不見她喜帕下的表情,但是從她手心冒出的冷汗可以看出,江詩雅不鎮定,而且在懷疑。
風中流用力握緊她:“小包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騙過你。”
“風中流,你做為墜天閣的少主,做的是靠聲譽接單的生意,原以為你算是個男人,卻沒想到你是個陳世美!”白髮老婆婆柱著柺杖,無視一排擋著的墜天閣弟子,筆直往前走。
風翎霜皺了皺眉頭:“葛老,你這是要做什麼?”
白髮老婆婆正是烏衣巷的葛老,殷百合的外祖母。
“風閣主,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葛老惱怒的問。
風翎霜笑了笑:“葛老為當年我們的約定而來,那不過是年幼時的一句玩笑話,可我們中流也當過真,世人皆知他等了百合五年,約定的事是誰毀約,大家心知肚明。”
風中流握著江詩雅,神色沉重地看著她:“詩雅,信我好嗎?”
其他的他都不怕,就怕江詩雅不信他。
只要有她相信自己,他相信他能妥善解決這事。
葛老用柺杖在地上敲了兩下:“風閣主不認幼時戲言,老身自是不怪你,我們現在不談二十年前的約定,談今年風少給我們百合寫下的聘書!”
江詩雅身子顫抖,往後退了兩步,幸好有風中流扶住她,否則早已的跌倒在地。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